uo;半在红尘里、半在红尘外”的古意。 高金光的写作 生于古楚地丹江之畔的高金光,是一个被乡土养大被情感浇灌的诗人。他近几年出版的诗集《自由落体》、《如果有爱》,一步一个台阶,逐渐显示出成熟与大气。他的诗充满了对生命、亲情、乡土和时代的倾诉,诗中乡村与都市、传统与现代、纪实与感悟、客观与灵动,互相闪现碰撞共鸣,由平常中见出不凡,宏阔而不空洞。或许是多年从事党报党刊工作的缘故,高金光近年的写作,对时代的把握显得更加敏锐,对细节的感知显得更加灵动。 高金光既是20余年来河南诗歌的亲历者、实践者,同时又是一个观察者、批评者,他总结河南上世纪90年代诗歌创作的评论集《浅草集》,是一部有价值的著作,并获得河南省第三届文学艺术优秀成果奖。 吴元成的写作 被现代性焦虑怂恿的吴元成,继《嚎叫与谈说》、《目击》、《人·鬼·神》之后,新近推出又一部诗集《行走》(河南文艺出版社,2009年)。其中充盈着一个诗人流浪在现代城市与旷野中的焦灼与不安。他把主体感受与地理特征、历史风情相互发掘、融合,揭示现代人的精神缺失,醉心于旷野和历史,从日常经验中挖掘出更加深刻的内涵。 河南诗人与“青春诗会” 中原文化底蕴的厚重似乎从来就没有成为河南青年诗人的负荷,或者说他们很早就进入了摆脱这种负荷的自觉状态,并且清醒地从中汲取营养,在当代诗坛打造起具有时代和中原特征的诗歌营垒。 当代河南青年诗人的诗风是沉稳的,在那些读起来或铿锵或静默,或清丽或悠远,或饱满或灵动的诗作的背后,你总能感受到那种独有的深邃。也许正是这背后的深邃,构成了河南青年诗人所创造的耐人寻味的诗性空间。正因为此,中国作家协会诗刊社的品牌活动“青春诗会”并没有忘记河南诗人。到目前为止共有16位河南诗人走进诗坛的“黄埔军校”受到检阅和洗礼。第一位参加“青春诗会”的河南诗人是女诗人蓝蓝。1995年的第十三届青春诗会,共有10位诗人参会,而河南诗人就占了三位:杨晓民、乔叶、冯杰。后来,乔叶转向小说,声名鹊起;冯杰近年来好像在搞绘画;而杨晓民在中央电视台工作一直是个大忙人,但他操办多年的央视“新年新诗会”反响很大。他们都没有忘记诗歌的滋养。实际上,像杨晓民、冯杰这样的诗人可能一直就没有中断诗歌写作,只不过近年发表得少一些。 在参加青春诗会的河南诗人中,具有较广泛的全国性影响的诗人也不在少数。接下来我简单说几个。 南阳诗人汗漫(他后来到上海去了)。近年来,汗漫的诗以语言的诡异见长。这位“行走的书生”,似乎总是不停地回头望着故乡,即使走进都市,也在寻找“鸡鸣”和“霜痕”,甚至“为了缓解一个出走者、背离者的不安和焦虑/他在异地反复赞美故乡/在异地,搬动躯体、荣辱和冲动/却又以疑虑苛责的目光/审视周遭被快感所操纵的景象”(汗漫《为何在异地赞美故乡》)。这显然已经不只是一个诗人对故乡的思念,而是蕴含了现代人的精神向度与都市生活复杂而深刻的矛盾。以此,当他说出“一个书生就成了一封没有寄回河南的书信”,才让人感到揪心的疼痛。 女诗人蓝蓝。在蓝蓝作品里,你总能体察到女性诗歌的特点。她那种敏感、温润,那种精确、节制,是很突出的。“诗能不能写成这样——你能感觉到她微微的喘息,她潮湿的热气,或者是注视你的严肃的眼神儿”。但这些只是其外部的特征,“野葵花到了秋天就要被/砍下头颅/打她身边走过的人突然/回来天色已近黄昏……穿越谁?穿过荞麦花似的天边?/为忧伤所掩盖的旧事,我/替谁又死了一次”(蓝蓝《野葵花》)不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