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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溯源与现实人生

作者：姚洪伟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白　沙　　日期：11-03-20 20:44:37　　点击：

世界的诗中，“黑”和“铁”是他常用的一组意象。尤其是诗人在表现一些小人物或者灰色主题时，常常会通过“黑”来表达对现实生活的关注。在《黑暗的回声》一诗中，诗人通过对祖母这一弱小形象的描写，表现了一个乡村妇女的卑微与朴实的一生。“当那只蚂蚁把它的国度奉还给时间∕它的眼睛永恒关闭那叶小草黑下来∕那滴露水露水里的太阳∕太阳下的那座土丘半片蜻蜓的翅膀∕呆在旁边的另一只蚂蚁的啜泣∕它小小的眼睛里的忧伤细若游丝的悲痛∕全都黑下来”，面对已逝的祖母，诗人非常悲伤。弱小、无助的蚂蚁成了祖母的形象代言人，他们同样艰难和无助的命运深深地刺激了诗人的神经。从一只蚂蚁的忧伤里，诗人品味着现实世界的无情、辛酸和苦楚以及实现理想人生的艰难。在回忆祖母漫长而艰难的一生时，诗人愈发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悲情，“从此我心中最圣洁最高大而挚爱的∕最弱小最单薄且微不足道的∕我的祖母她干瘦的躯体∕在地下一边腐烂一边被蚂蚁撕咬∕她的痛和麻木无知无觉∕全都黑下来”，在黑暗中诗人感受到即使脱离人间苦海的祖母仍然忍受着各种痛苦的煎熬，这种煎熬纠缠着诗人痛苦的内心，“我的揪心的牵挂黑下来∕隔着比时间更厚的泥土阴与阳黑下来∕一个人的一生一个人的在生∕她多么仁慈地在暗中爱着还有那野草般的被爱∕全都黑下来”，即使阴阳两隔，诗人的内心仍然挂念着祖母，通过对祖母的不断书写来扩大关照现实的视野，以达到书写整个现实人生的目的。诗人逐渐深入，通过祖母触及整个社会现实，“仅仅作为一个称谓她是我的祖母∕穿着黑衣在黑色的梦中她只看见了黑∕在时间中弥漫的灰尘∕打开我梦的门环留给我一个孤单的背影∕越来越渺茫的脚步声∕全都黑下来”，在诗人的意识里，一切都是“黑”的，通过对“黑”的不断书写，我们可以感受到诗人对现实生活的些许失望，但诗人引用了希尼的诗句：“我写诗，是为了认识自己∕使黑暗发出回声”，所以，接着诗人开始在“黑”中寻找冲破黑暗的光亮，要让世界在黑暗中发光，于是便有了“我看不见黑色的字但我听见了每一个字的读音∕由笔头走到纸上它们发出共同的回声∕这些我内心的回声灵魂的回声”“血液中奔跑的意志陈旧的伤疤里∕那些捂着的日子所化成的一把灰烬∕被谁执在手中再抛向夜晚的大地∕它们共同摩擦着发出的回声”，即使整首诗的基调显得有些灰暗和阴冷，但诗人在黑暗中的冲决、突破所形成的暗流却给人一种振奋和力量。在瘦西鸿的其他诗里，我们仍能感受到“黑”这一意象充满的魔力，在《白》一诗里诗人写道：“在我的记忆里其实没有白∕灰旧的农舍乡亲们的布衣∕斑驳的墙体总是比寒冷更黑”“我既不是白也不是黑∕那黑白相间的日子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被人们称为灰”，这是诗人对自己生命底色的描写，是其生命本色的呈现，同时体现了诗人拥有一颗怜悯同情底层人民的善美之心。在《通灵者》一诗里诗人写道：“那阵阵飞奔着有些恍惚的白∕从他的心中移走灯盏暴露出命运的黑”这是诗人内心感情的真实体现。因为诗人写作的目的在于“使黑暗发出回声”，“暴露出命运里的黑”。
在瘦西鸿的诗中与“黑”相对应的又一重要意象是“铁”及其衍生出来的一系列相关意象。“铁”给人的第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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