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文学创作上则与 “北回归线”的梁晓明、刘翔诸君相交好。并且,不久又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在东海影视工程公司搞灯光音响设计。 说梁健天资过人,应该没人会反对,他有着旁人永远无法企及的适应能力。他干工作,要么不做,如果花心思做,一定会做的极其出色。比如这次关于灯光音响设计的工作,他很快就得心应手,风采尽显,并破格获得中国灯光协会会员资格,有时公司接到大的项目,客户更是点名要梁健负责设计调控。 才华横溢,业务水平又出类拔萃的梁健自然深受老板喜欢,并打算许之若干股份,使他更能大展拳脚。这种信任与喜欢,甚至蔓延到了“北回归线”。常常在晚上,会有莫名其妙的年轻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把梁健单位的卷帘门敲的邦邦作响,这里很快成了“北回归线”诗人的一个温暖据点。 1991年冬天,《北回归线》诗刊按计划要出第二期了,杂志编得很顺利,但对一群囊中羞涩的青年诗人来说,印刷费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眼看付梓的日期越来越近,但印刷费还有一个很大的缺口,北回归线同仁们急得都快不行了,惟有梁健却依旧悠然自得。原来他的老板谢雪倩慷慨赞助,答应把印刷费的缺口补上,这真是雪中送炭,《北回归线》第二期终于如期出炉。 梁健在这期《北回归线》上发表了组诗《高手》,这是一组通过围棋思考人生的别致之作。由九首短诗组成,每一首都代表着围棋的一种技艺,题记则是引用古棋谱里的经典释义。此时的梁健逐渐趋于内敛,他的诗充满冥思的色彩,这些诗句仿佛是在体内运行了很久,然后在“世纪尾巴一个安静的下午”缓缓渗出地一泓清泉。比如这首《守拙》:《守拙》 行—— 连字而下曰性。 (宋•《围棋义例诠释》) 我将黑发飘成了石头 一块一块堆到墙角的反面 供大气呼吸 我来不及进入星空 这个美丽开放的过程 夜晚 一些奇怪的手势 以及幽远 季节小心翼翼 缘我破碎城堡而拥挤 而眠 烟囱以手臂困惑到冷 我所有的停留,仅仅是 世纪尾巴一个安静的下午 我安静 走 在人行道之外 我高挺鼻梁的预言 像一场大雾 在人类胸口撞击 巨大而且无声 浪迹江湖,情谊为重。这是梁健处世的第一准则,这也为他迎来美名无数。《北回归线》第二期同时也隆重推出了天才诗人潘维的作品,当时他还生活在浙北长兴。在一个阳光美好的清晨,梁健突然想起未曾谋面过的潘维,便想去拜会一下,于是直奔车站,买了一张去长兴的车票出发了。 在长兴车站出口处,梁健却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潘维家在哪里。后来回忆了半天,才记起潘维好像在当地的电影公司工作,于是大步流星直奔电影公司。结果正坐在办公室窗前叹息“孤独啊孤独”的江南才子潘维,真的被他找到了。两人一见如故,到了午饭时间,潘维请梁健吃饭。在一个小饭店,点好菜,一边喝茶一边继续聊天。因为人不多,很快菜上齐了。潘维叫了两碗米饭,拿起其中的一碗就吃,梁健呆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潘维说,你怎么不吃呀?梁健笑着说,怎么吃饭不喝酒啊?原来此时的潘维还没有喝酒的习惯,一不小心给疏忽过去了,遂重新点酒,两人欢饮到天黑,英雄相惜,好不痛快。 1992年夏天,事业蒸蒸日上的梁健再一次失踪了,公司老板爱才惜才,遍寻其亲朋好友处,均无着落。而事实上,此时梁健已悄然隐身寺院,研究起佛学,陆续写下了《解脱之道》、《佛学之根本意趣》、《学佛笔记》、《忽闻西方虹鸟啼》等洋洋洒洒几十万字的佛学文章。 “众生之所以谓众生者,以有烦恼障覆也。烦恼本来不有,只是自生自障,此缘于迷而不觉,故要学佛。学佛者,求觉也,求明自心也。把此心由暗黑转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