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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诗:未来与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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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乐思蜀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弦意、黄尚宁、谢流石 日期:06-04-15 18:05:16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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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诗的边缘性正在于诗人跨越文体,利用杂交、移植、变异等手段,使诗变得不像诗,其实他们把自己的感慨、感悟、思考都溶入到文本当中。作为阅读者,也必须跨越文体表象,直接去体悟它们的本质。如果阅读者已经形成固定不化的阅读习惯,这一步跨越就很难完成。 但据我观察,大多数的阅读者是这样的,不管他们读诗读散文看小说,他们头脑中早有既定的模式,只要不符合这个模式,他们就自然产生抵触和排斥。所以我可以负责地说,非诗的边缘化是注定的,不可能改变。
五、非诗:未来与可能
这样说来,非诗显然不是过去之诗。过去之诗已大都被人认可,其中的一些已成为经典,铁板钉钉。即使它们中的一些曾经被当时的人们认为不是诗,遭遇过不公正的待遇,经过时间的检验之后,它们幸运地保存了下来,即已转正,登上大雅之堂。 非诗显然也不是现在之诗。现在得到普遍认可的诗其语言、形式无疑都已形成了一定的模式,诗人只要遵循这套模式去操作,就能制造出“诗”。而非诗根本没有模式可循,这使得它跟现在之诗拉开了距离。 排除了过去和现在,非诗应该属于未来。我们可以尝试用历史来推知未来的可能。不妨先做这样的假设:拿唐诗给诗经时代的人读,拿现代诗给唐宋元明时期的人读,拿口语诗给“坚持传统”的诗人读,他们会不会认为是诗呢?拿未来的诗给现在的人读,感觉往往也是这样。我们现在看到的非诗也许就是未来之诗。 从根本上讲,诗歌的任何一次革新都是一次非诗化运动,都是一场让以前和现在的保守主义者无法理解的深刻的革命。胡适的白话诗初现,令当时的人感到震惊,七十年代的朦胧诗让一些老一辈的诗人无法理解,八十年代开始的口语化运动也让很多人觉得不可思议,那些改革者的作品都曾遭到非诗的待遇。现在当我们回过头来,还会这样认为吗?这使我们有理由相信诗的发展轨迹是“诗——非诗——诗——非诗……”这样循环递进的,绝不会长期维持一个既定、固有的模式。当然,历史上也曾出现唐宋以降格律诗传统长期统治的局面,但这种局面的长期延续显然大大制约了中国诗歌的发展。 非诗并不都能成为未来诗的模式范本。如前所举的那些例子如果成为某个时期的主流形式,想必也是诗歌的灾难。只有一部分的非诗会去承担未来的重任。比如口语诗在经历了它的非诗时代之后,已成为时下公认的一种诗歌形式。它也许会成为未来的主流,但会在吸纳了其它门类诗歌的某些优点的前提下,而并非现在。 一些非诗会是永远的非诗。如陈黎的《战争交响曲》、于坚的《零档案》等,以其独特个性成为不可复制的诗歌文本,它会一直以自己的姿态存在,并逐渐被人们所认可。当然,非诗既然是尝试,即有成有败。比较而言,非诗是在未知的道路上走,更容易摔跟头。所以非诗也需要经过淘洗、筛选,才能让精华显露。 优秀的非诗作品不管具有何种形式,其本身所包含的生活的感慨和思想性是无法抹杀的。它的意义或许在于,它给诗人们提供了诗歌的诸多可能性,开阔了人们的视野。但有一点,非诗的特异性注定了它在诗界的孤独乃至尴尬,某些尴尬也是非诗自身的特点决定的。如它的不延续性就足以使它时常落单,而完全不像现在流行的诗写作那样能取得表面的辉煌。 目前诗界的情况正说明了这一点。当今诗人辈出,数量不下百万,诗歌网站也有几百上千家,但其中能读懂非诗者有几?探索非诗者有几?举目四顾,只见成千上万所谓的后现代诗人,所谓的先锋群体小心翼翼地循着别人走过的路子写所谓的诗或非诗。 还有一点是值得注意的,那就是:目前非诗还缺乏一定的理论支撑。很多所谓非诗的理论其实只是在搅乱人们的视线,很多所谓非诗,只是挂了个幌子而已,根本没有探索和创新。而真正优秀的诗/非诗探索者都不喜欢张扬,他们往往只关注文本本身,只向人们提供文本而不愿意去做无聊的争辩,这使得那些滥竽充数的人更加猖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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