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3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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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无疑这也可以遗憾地看作是一种诗歌伦理学的败局。
我们不能老在追溯现实又被现实淹没,从诗歌的内涵要
求来看,浮沉人世,其实表面的梦寐以求根本不值一提。
任何深情只是一个过程,以世界性的诗歌“标准”而言,
只要我们还能依然保持高贵与忧伤,所有充沛的思想元
素,它们就不会让某种精神的逻辑链骤然断裂和幻灭,
它们将会继续吟唱一些灰尘中的理想:对于遗忘与消失,
对于光明将以什么去抚慰黑暗,甚至对于春天究竟是谁
的永久故乡,这些一切仿佛于古老历程重又出发的一无
所知的再度开始,难道不是我们诗人梦想家需要振兴枯
萎的脚步的继续到来和崛起 ? 难道今后值得我们激昂的
诗歌作品,不是这些永恒天空中的温柔图景,还会又是
些曾经屡遭平庸掠夺的感官意识的污秽之流 ! 放眼看一
看吧,人类的悲剧与困境一直没有停止过降临,风花雪
月能够派生出什么,狭隘封闭封的道德,又会奔涌出哪
些不是表象的梦境 ? 诗人渴望不朽与升华,荒谬一直前
进,他们毫无黯然伤神,凭什么还可赢得自由内心的宁
静或者欢乐 ! 世俗的旗帜总在高高飘扬,你能辨别什么
是一种保护我们灵魂的自然之旋律吗 ? 你能做到在天使
尚未出现时自己就已纤尘不染,永远注目于神圣的开启
吗 ? 不错,这就是一种信仰之诗,不在体积大小或是宗
教想要萦绕的什么目的,它就只有一种贯穿超验追求的
法则:万物必将有种难忘的节奏,为其慷慨地唱出一曲
曲严肃之歌,包括人类觉悟而有所抗拒,宁静的音乐应
当都能急遽展开价值的交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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