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0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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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所有高贵意图顷刻就将荡然无存 ; 尤其一种空泛而粗
俗的教化力量上升,心灵审判便会成为一种时代嘲弄甚而
变得滑稽。诗人们不能让自已的感受力老是处于过份的虚
无乃至平庸和肤浅,试问狂欢的意义在多大程度上,会显
现价值的作用 ?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们这个时代其实一直
是没有理想的作者,也不存在理想的读者。而另一种事实
却是:没有谁会真正妨碍到我们奔向罗马,但那样的一条
心灵的金光大道,在很久以前包括当下,实实在在反倒让
许多人看作是了客观世界根本没有的上帝。
我时常在想太多的这些完全不必写的诗歌,空泛得真
是太实在又太具体的了。它们像是发生在一个意外真空,
仿佛没有社会状况与严峻形态,诗作不想拥有愤怒和厌恶,
人类遭遇过什么,在这些堂皇的诗句里,也无任何矛头指
涉。这些欢天喜地的几乎不见灵魂的题材,不需要懂得创
伤的可贵,只在意还能将语言杂烩弄得如何更加出色 ; 更
不便触及思想的深度与高度,唯有莫名的精致最为重要,
唯有不明事理的单纯唯美则为大统 ; 也不知道欲望在被什
么唤醒或治愈,只图在封闭和禁锢中能够一路狂奔,谁在
乎你接受的会是什么绝望,只要自己极度渴望的表白淋漓
尽致了,这也可以是永恒。一切词语实验或无拯救的精神
矮化及简化,这也可以是太多集体无所谓更高梦想的一种
代表性想法 !
那么,文学丧失了怀疑还有生命力吗 ?
缺乏概括历史与现象的崇高语言,无足轻重的废话一
再阐述,如此就是诗歌直觉命中的最佳归途 ? 诗人们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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