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68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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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阿爸瞠目会儿,淡然道:“找十天都是空的,昨天
             晚上它就给吊死了;已经腌好,过两天中秋节吃 ...... 要你

             也去。”阎罗顿感脑袋涨裂!但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即时就抑下将爆的悲愤,忍性追问。仿佛要查真凶,为
             “精神兄弟”复仇。阿爸依旧淡然,从容有致:接了一瓷
             缸水,悠悠淋遍阳台上的花,打开鸽棚,不分时候地嘘嘘

             催其一一飞外。完成闲情,掉头说:“都是几位老战友,
             看见阿随壮,就想弄去;你李叔叔钻床抓它,还碰痛了头

             呢!最后才用件旧军装罩住,两袖一扎,提了去的。”说
             罢、仰天暸望,高瞻于鸽。
                 阎罗刚要发作,阿爸掉头又说:“养了就是吃的嘛。
             狗肉大补,你这种身体正是应该多吃点才行;市场买一条,

             好贵的价咧!”
                 “你知道我们为找阿随还跑了报社电视台登了广告了
             吗 ? 你……”诗人义愤填膺。阿爸一听,既惊又嗤之以鼻:

             “钱多了没地方化了咧!为条狗还登广告,你真有本事真
             阔气啊 ! 诗人都是这样有毛病?我看你越写人越不正常了
             咧。明天去收回广告,把钱要来 !”

                 “……”罗哑然。
                 哦,阿随,阿随!诗人丧魄般摸到自己房间,只得重
             重摔倒在藤椅;十指穿发,切齿不堪——人性的阿随竟遭

             毁灭!他声嘶力竭。
                 阿爸照常打开电视,音量仍然拧得极响 ..... 晚飞的鸽
             子,早已返窝。月亮升得很高。群星闪得很高。

                 满屋漆黑。诗人在为理想默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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