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惊兆,那块大石是如此熟悉。原来,在来时拍摄时, 我曾将一个冰洞上方的大石拉到近处。翻过大石就是冰岩。站住,不能走了,我们迷路了 。湖南驴友很机警地停下了脚步,很聪明地退了回来。当我们走到另一侧,可以看到大石 后面的冰岩上,不时有石块在融化的冰水中滑落。这一幕,在返回的途中,成了我和洪烛 争论的主题。他问你慌了吗?我说没有。你害怕了吗?那一刻我确实害怕了。害怕就是心 慌啊。我说,可我确实没有慌啊。我们的争论也让大家有了谈论的话题。在返回米堆村时 ,我又一次走错了路,只好朝着水声的方向在灌木丛中穿行,最后趟过一条小河,和冰水 来个亲密接触才回到正道。
到达米堆村,诗人们在藏民家中享受了酥油茶,采访了几个藏民家庭,体验 了他们的热情和可口的小吃。
返回途中,倮倮的脸色一直不太好看,他们超人的蔡部长可能在去冰川途中 迷路了,电话无法接通。倮倮一遍遍打着电话,安排人手进行寻找,在他那张沉静的面孔 下,我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责任和对部下的关怀。只到晚饭开始不久后,接到已经找到蔡部 长的电话,大家才一同和倮倮松了一口气,因为一路行来,大家的微博中都在转有三个河 南驴友失踪的消息,这是所有人都担心的安全问题。
米堆冰川,像一朵罂粟花,盛开在我如梦如幻的行程中。
已经是8月5号了,7月26号失踪的三个郑州驴友尚无任何消息。我坐在车前 导游的位置,多想一抬眼就看见微博中所提到的郑州驴友黄岩、刘珂、万绪波和他们银灰 色三菱帕杰罗。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像天上的白云,静静地悬挂在山峰上。一边怅怅 地眼看着波密县城在身后越来越远,一边在手机上狂转那条寻人启事。在离天最近,离神 灵最近的地方,祈祷所有的旅人都平安快乐。
离开县城,鲜师傅一直在担心着天气,因为今天还要经过通麦天险,那14公 里的道路如果碰到降雨,会无限地增大危险系数。我笑着给他开玩笑,我们采风团是福团 ,放心吧,当我们走到那里时,会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出发不久,我们到达了今天的第一 个景点嘎朗湖。从318国道路,我们开始了波密卡达桥盘山公路,途经嘎朗村时,车上像 开水的锅,沸腾了。民居、牦牛、藏香猪,还有湖面游荡的鸭鹅,远处青山环绕﹑古树参 天,画家们在感叹,早知道这里风景如此优美,昨天就不到然乌湖写生了。在这块 “嘎朗王朝”的遗址及嘎朗王的后裔生活的地方,这些远来的诗人和画家们羡 慕不已,如果自己是生活在这里该多好哇。只有鲜师傅笑而不语,只是开着车继续前行, 直到车子停到一座小池塘前,他才笑着说,这才是正地方。一下车,全车的人就像田野中 的藏香猪,没有任何纪律可以约束。诗人采风团相应要好一些,活动举办得多,经验较为 丰富,下车后先合影,再分别。感谢科技的进步,照相机和手机的普及,让每一个人都成 了摄影家。看到一群可爱的小藏香猪,洪烛和张况的脚步便和它们保持了一致,并不时地 做着亲热的动作,和他们进行远方的交流。看到有两个藏族阿妈在转经,我也跟着她们转 了三圈。在景区中行走,时刻要小心脚下,一不小心,可能会踩中地雷(牛粪)。穆导要 求的返程时间到了,然而,那些走散的“牦牛”们怎么也找不齐,鲜师傅只好 走走停停,过了嘎朗村,就差一个人了,打电话又没有说清楚,听电话的人说在嘎朗村口 ,鲜师傅也说肯定走不了多远。然而,当他把车倒到村口时,前面的车上人打过来电话, 说那个人已经在景区的门口了。顿时,又引来一车的惊叹。走得太快了,太牛了,这么一 点儿时间就走了那么远。

在嘎朗王明遗址。左起:周占林、张况、倮倮、祁人、洪烛、雁西、李自国、阿 鲁。

洪烛和张况的超级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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