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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或洪烛的马/凸凹

——读洪烛大型组诗《西域》


作者:凸凹  来源:中国诗歌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07-06-10 18:04:59  点击:


…/当我紧握缰绳,反而解放了想象力”。如此一来,脐带已切换为诗歌的维系物了。《贺兰山岩画》中的那匹马,是“不朽”的象征物:“我觉得这匹久等的马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坐骑/我不会把它归还给原先的主人/而是要骑上它,一起深入到石头里……”在《额尔齐斯河的黄昏》里,有“一匹努力游向对岸的马”——它是进入史书的马。在此,我想对那些成天都在拼命往文学史中挤的诗人说,做一匹努力游向对岸的马吧,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神话马:为了增强《西域》的史诗效果和奇异性,神话马再次出现了。“天马流浪于草原深处/等待一个骑马的人/只有相遇的那一瞬间/它才可能长出并不存在的翅膀”(《天马》)。“内心的火山也会遗传/我生了一匹小马。当它流汗/更像是一朵刚刚点燃的火苗/风,吹吧吹吧,却吹不灭……”(《汗血马》)。法国思想大家加斯东.巴什拉在《火的精神分析》中说:“火的内在化不仅发扬了火的品德,而且还为最外在的矛盾作了准备。”这话作为对这藏在汗血马身体内部里的火的阐释,同样管用。“史诗里的英雄,骑上另一匹马/挎上另一把刀,去战胜远方的宿敌”(《史诗里的英雄》)。这“另一匹马”,腾起了我们比西域更大的想象空间和向往神色。
  至美马:“此刻,我就是这头迷羊/我在远离草原的地方,徒劳地单相思/没有更多的食物了,只能通过回忆来反刍/于是,蒙古包出现了,蓝天白云出现了/马以及骑手出现了”(《属羊的人》)。还有比迷途中遇到马更至美的东西吗?我相信,不仅这匹马是至美的,骑手也应是至美的,且是一位女骑手——对于属羊的男作者而言。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作者笔下那匹跑丢了蹄铁的马是怎么个美法的:“那天晚上,我看见了那匹走失的马/鬃毛飘拂,大汗淋漓,像个古代的美男子”(《马蹄铁》)。我们有理由相信作者最喜欢的是黑色的马:黑马。“我选择一匹黑马,还因为它的皮肤/是最耐脏的,而我注定是懒散的骑手/骑上它吧,永远无需擦洗……”(《马头琴》)。“谁能从茫茫黑夜里牵出一匹黑马/顺便也找回那个骑在马背上的我”(《听蒙古歌谣黑骏马》)。
  哲学马:行走旷野,你如果感觉到了风的力量,千万别以为那仅仅是风的力量,因为《马失去身体就变成风》:“那匹马在旷野奔跑,一直跑到荆棘丛中/一双看不见的手,大块大块地撕扯去它的皮毛/骨头也被一根接一根剔除”;你如果看见了马,千万别以为马仅仅是马:“旷野上哪有什么马呀,只有无影无踪的风!”早在人类社会形成之前,马就存在了——在旷野,马与人谁更耐久、幸福和聪明?马也随时在思考“我是谁”等一系列哲学命题:“我相信马鞍也会疼痛——尤其当骑手倒下……/马通过这一切意识到自己的存在”(《马的剪影》)。“对于马来说,大地顶多/比它掌上钉着的蹄铁,略大一圈”(《大地很小》)。当马赋形于一种乐器时,它就成了一个力反“下半身主义”的“知识份子写作”了:“马头琴是这样的一个精灵:它努力地/向现实中探出脑袋,而把身体/遗忘在虚无里了”(《马头琴》)。作者是喜欢马头琴的,即使在梦想成为荷马的途中也没忘带上它:“真遗憾自己出生得晚了/否则会在西征的蒙古马队中/做一个随军的盲诗人,弹拨马头琴/为我的英雄写一部史诗” (《无法完成的史诗》)。马的功能真多,为说明唐僧只使用上半身,一匹白马就变成了他最安全的下半身:“一匹白马成为最原始的交通工具/代替了你的下半身,‘用整个身体/进行形而上的思考吧’,你在马背念经/把挑夫、伙夫、马夫全收为徒弟”(《西游记》)。为什么白马是最安全的呢,因为它没有实际的后果,只有空空的想象:“从漆黑的夜色中醒来的白马/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不是你自己。你只不过是/画家留下的一小块空白”(《黎明的造物主》)。
  终极马:据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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