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与怜悯

　　宽恕即忘却
　　　　——题记

一
骷髅再无机会生活的往返
安息的生命，只有
故事在闪光
死亡的果实一直以来
在时间之外漂浮
它们被空洞没有的岁月抚摩
它们在人世任何的花瓣间
再也不会有诞生

二
摧毁可能是来不及
由眼睛来注视的
梦想即便回到岩石
有时依然也将遭遇到粉碎
这是无数种关于自由
不愿领受的教训
这是那些残酷的笑容
总在击打历史的
邪恶的胜利

三
死神的波涛从来未曾有过停止
它们翻卷着鲜血的世界
它们令消亡，变成
另一种紧闭美丽的钟声
一切憧憬总是难免蒙羞
为了能在夜晚
抛出一个永久的太阳
千军万马从此失去了
善良的交谈
兽性顿时成了征服的中心

四
人类不知为什么还保留着嗥叫
文明的生平，为何
至今的王冠上仍还
沾着傲慢的血腥
坚固有时竟是如此
丑陋得眼花缭乱
正义的羽毛丝毫回应不到仁慈
长河映满倾倒的风景
似乎没有谁，再能
将仇恨改变成幸运

五
惯怒的吞没究竟想表明出什么
爱情的苍天，是否一样
也免不了汹涌
肉体崩溃的阴影
大地的常春藤是否不在
根本不存幸福的平原
我们的高山为什么不敢发出
馨香的味道
我们的力量为什么
最终总偏爱废墟

六
是谁赋予你这么大的权力
依然可以熄灭真理的灯盏
仍能把荒谬当作
千年的火炬
主宰的无花果莫非真让你
看见了漫延的酒杯
不然你收割生命的野心
为何总能迎来
黑暗的圆满

七
我不知道圣曲
是否真有可能在地狱升起
空中再无任何战争的硝烟
也无什么英雄的
并不知晓会有光辉的
死而后生
就让人类的伤痛于沉默中
停止灾难的脚步吧
光芒必定也会在残暴面前
闪亮出宽恕的火花
如果这一切又是注定的
不幸真实的流淌
空气也会很快飘来
同样是真实的春天

八
你再会有什么燃烧后的风吹雨打
再有什么呼吸不到的白云
又将面临狂暴的洗礼
伤痕都会很累的
从历史中走出
梦想的眼睛便是在深渊
也会让灵魂赶上
另一条希望的道路

九
让错误和罪恶，从此
都失去荒芜的花园吧
你的旗帜不必继续印上
痛苦的记忆
或有关一些刀剑下的成熟
繁荣应当是个思想的广场
惟有真理在各个角落闪耀
魔鬼也会跑来
阳光下倾听

    2020.2.14情人节于午后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