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0 - 顾偕:《谁在空白点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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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诗话,自是涵盖了无数平凡所具的严肃与神秘。诗歌
若是都能做到将境界融于或表现在生命的生活里,那么
理想的力量即便合而为白,那些敏悟的气象同样也能构
成无须繁复的慷慨之作:“颅腔内有星链 / 血管里有量
子力学 / 他们顺势,直接进入我的书中。”已然六十以
上做起诗来不可能是《狭窄的男人》的我们这位陆健先
生,由于他深知生存疾苦:“没有是工地的一条 / 凌乱
的影子 / 他搬砖,砌砖,什么都干”,所以面对自己《站
在没有的立场上》,就只能细心而认真的总结到:“一
个词的确在这里,晦暗又闪亮”!这是真诚而不世故的
沉郁之句,恰似心灵旁观者在以人道主义的悲悯与同情,
于顾随“诗是人生的反映”中,亲临体味到一番艰难时
世后,而必须所要挥发出的透视性思考。
应当说陆健的写作姿态几乎都是平实的,他不追求
大美荣辱反映的惊艳效果,平心静气的书写,所有平民
意识的情感向度,在大多主题的拓展上,像是都能引发
不少诗性意义的延伸。他仿佛总在谛听与默想,以长期
坚守的内心仪式,努力在挖掘着一些现象背后内核的价
值。比如为什么“一双大脚 / 脚趾上刻着十张小脸”(《镜
像》),《高音区的青菜叶》又为什么会“述说,执著
而低沉”?抑或怎么突然《窗外的现代涌进我书中的古典》
等等,当荒谬进入生活,现实及物是否再有抽取诗歌本
真纯粹的可能,在这些直击生命状态的表达里,诗人没
有深奥的故弄玄虚,而是提钝概念性较强的通常是用凝
视和敬畏,抒发着所有美学属性中深邃的底气,化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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