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64 - 燕超散文集《暗香浮动》

动人风景。一瞬间，我脑海中闪出一个念头：这片荒芜的厚土，
曾经掩埋了怎样的千古秘密？演绎了怎样的不老故事？
“据说在以前，这‘大风口’可是禹州西北部各村落出入

东南方向的交通要道。咱们刚才走的盘山小道，就像南方的茶
马古道，马帮们的货物运输必经此地。”老刘手指前方，说道，“看，
咱们现在站的位置右侧那座山，名叫凤阳山；左侧，就是牛头
山。大风口刚好处在两山之间，地势险要……”众人驻足倾听，
点头称是。右边岔路，正通向凤阳山方向，众人往前走；忽然，
身前身后，飞沙扬尘，碎石乱动，眼前和脚下的那一张斑驳褶

皱的“地毯”起伏摇晃起来，隐隐约约，有大块的奇形怪状的
石头露出，有浅黄的野菊花浮动——变天了，起风了。这突如
其来的大风口的山风，起初如同杨柳轻风，微弱而温存；一会儿，
就变大了，呼啸着在空荡荡的地带刮过，席卷起枯草败叶，裹

挟起尘埃碎土，猛烈地回旋、冲撞，天地间弥漫起浓重的灰蒙
蒙的黄尘烟雾。“哎呀，这么大的风，说来就来，真有劲儿啊！”
不知是谁失声叫道。
的确，这大风口的秋风，不是令人愉悦惠风和畅式的，而
是疾风扑面直入肌肤冷入骨髓的。就如同毛主席极富革命浪漫
主义的“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一样，就像汉高祖刘邦荣

归故地慷慨悲歌的“大风起兮云飞扬”一样，大风口的烈风，
就是这样狂放自由，充满王者之气！一行人几乎是侧着身子，
用手掩面一路小跑，在风沙中穿行。无意间抬头，凤阳山上，
野生草木、青色柏树波浪似的乱动，仿佛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

一会儿，风势减缓，众人总算舒了一口气。山脚下，有两处洼地，
积水成潭，里面长满齐腰深的荻花，其间夹杂着一人多高的少
许芦苇。茂密的荻花，连成了一大片青黄色的荻花荡，在风中
摇曳、起伏，发出“唰啦啦”的声响……众人都十分诧异和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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