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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访谈:我的诗生活


作者:  来源:中诗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4-04-27 12:23:31  点击:


新枪的测试。记得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靶场的叔叔们违规地弄去打过机枪。靶场的机枪都是固定死了的,只需要上前勾动扳机就行了。那时没有护耳耳机防震,只是在耳朵里塞些棉花,打了下来耳朵里会长时间保持轰鸣。尽管我很兴奋,但是我母亲骂了我和我身边的叔叔们,十分坚决地制止了我的这种冒险。很奇怪的是,随着我年龄的增加,我会时常想起那种感受,时常梦见自己在靶场。我喜欢这样的刺激,喜欢这样不绝于耳的尖锐和简单。后来写诗了,后来在诗歌里的尖锐和简单,我以为与这个绝对有关系。我希望我的写作能够制造这样的效果。

  王西平:如果将您的年龄以十年作为一个单元,那么从上世纪50年代到现在,哪个阶段对您的成长甚至一生影响最大,为什么?最好以影响的特别事例来说明。

  梁 平:无疑是下乡的那些岁月。应该说,上山下乡尽管这样的运动后来遭到了质疑,但是一个年轻人突然被放进一个落差巨大的环境去生活,一切让你自己去面对,这是人生的一笔财富。对于我,最深的影响就是作为人的个体意识的自觉。我是十八岁下乡的,城里长大的孩子,那个年代的兵工厂是很吃香的,生活也苦但是比起大多数孩子来讲,又是优越的。下乡以后,我不再是父母最疼最爱的宝贝了,我开始以一个独立的成人,独立思考,独立生活。我不是支边的知青,没有集体生活,最简单的事,比如一顿饭煮不熟,半生半熟也得吃。比如买一下块肉,刚煮在锅里闻到肉香,就开始拿刀子一块块割下来放在嘴里,没等到肉熟就看不见肉了。自己在生产队里的工分是自己年终的报酬依据,知道自己的工分不公平,不能去向爸妈告状,没有人出主意,只有自己独自在夜里想好一大堆理由,第二天找队长评理,直到说服队长把自己的工分提高。从此我明白我是一个独立的人了,我的生存必须得依靠我自己。


二、观点

  王西平:当下“主旋律诗歌”在艺术上遭受质疑,且绝大部分已经弱化、远离了艺术,那么以您个人的想象与意志“介入”诗歌现场,您觉得这种方式痛苦吗?

  梁 平:我的“主旋律”写作是我写作的一部分。有人认为是我职业的需要所进行的写作,我从来不这样看。我对“主旋律”的概念从来都不赞同,但是我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符号。所谓以题材划分“旋律”这是一个误区。我的《三十年河东》写的是新中国历史上非常有意思的30年,涉及到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科学教育以及社会生活的演变甚至一个民族精神世界的脉络。这是我所经历过的时代,也是在我生命中留下重要痕迹的“生活”。选择写作这样的30年,是我以为值得我写,值得我留下我的文学记忆。实际上这样的“生活”进入了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倘若写作者找到了写作的兴奋,找到了写作的路径,为什么要抵制或者拒绝呢?问题是很多人找不到兴奋,找不到路径,即是说找不到写作的方式。这不是可不可以写的问题,这是自己能否把握这样的题材,能否驾驭这样的宏大的技术问题。这样的写作确实有难度,但是这样的写作也很淋漓,可以把自己对这个民族的大思考植入自己的写作,我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痛苦。

  王西平:您曾经说过,优秀的诗人一定要和社会有“瓜葛”,这种所谓的“瓜葛”是指什么?一首诗中,身体的“瓜葛”与精神的“瓜葛”哪种更重要?

  梁 平:我的所指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瓜葛”。当然没有身体上的瓜葛就谈不上精神上的“瓜葛”,当代诗人最应该深切体会。中国新诗近百年的历史进程中,真正优秀的诗人不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而是把自己的思想和情感真正注入自己诗歌的人。古人说的“文以载道”“诗言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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