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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平访谈:我的诗生活


作者:  来源:中诗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4-04-27 12:23:31  点击:


o;的工地上搞宣传,写表扬稿、刻钢板、编战报。干这份差事,我常常想起《红岩》里写的那个地下党员成钢,就是自己写稿、自己编辑、自己刻钢板、自己印刷的那份《挺进报》,就觉得很有点成就感,呵呵。

  王西平:您曾经带着儿子到当知青的地方去过年,用您自己的话讲“说是过年,实际就是带着他在我当时的公社、大队、生产队去走了一遭”。与30年前相比,现在的五里坡有什么变化呢?

  梁 平:带儿子去我原来下乡的地方是我一直存有的一个念想。家族里几乎连在农村的亲戚都没有,这是非常大的一个遗憾。儿子对农村完全没有概念,所以应该带他“走一遭”。30年前的五里坡我原来居住的保管室还留下残垣,好像已经没有派上什么用场了。因为离县城很近,区域划分已经成为江津区主城区的辖地,尽管那里有了比较规模的产业区,原来的模样几乎荡然无存,但是五里坡还在,那里还有我接任指挥长主持建设起来的一个水库,至今碧波荡漾。灌溉依然,还为城里的人增加了一个休闲去处,有了“农家乐”,有了小船,可以观光、垂钓。

  水库涵洞口的石栏上还有我在那里留下的一副时代痕迹很重的对联,上联是“汗水浇灌创业志”,下联是“铁臂开出幸福泉”。这是水库落成的时候,涵洞口按照惯例要有个对联,我是指挥长,三年吃住在工地上,当然要我写两句,于是写了,拿了张报纸用毛笔写了,再由石匠把它拓刻在两边的石栏上。那年,我24岁。

  王西平:带着儿子去五里坡,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您认为这是一次自我“复苏”之旅,还是让儿子去印证和穿越一个叫“梁知青”的“过去”?

  梁 平:没有那么崇高的“复苏”之旅,就是想去看看。儿子的最大收获我无从了解,但是当时几岁的儿子,居然现在对那次的“过年”记忆深刻,我以为够了。

  王西平:您什么时候开始写诗的?据说第一首诗就是发表在《工地战报》上,这是一份什么样的报纸?还记得那首诗大概的意思吗,能否晒出来让大家看看?

  梁 平:现在看来是不是诗都无所谓,如果自己以为在写诗了是在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候读唐诗宋词,懵懵懂懂,也开始四言八句的凑,凑个顺口。而且劲头很足,自己写了厚厚的两个笔记本,只可惜在人生的无数次转迁中弄丢了。刚下乡就上了在猴子山改田改土的工地,后来看我的字写得好,就叫我在工地上编印《工地战报》,这比抬石头要轻松得多。我也很珍惜这样的“器重”,就认真编报,往往要配合版面就得填充一点四言八句,所以也没有什么刻意,有了“天窗”就自己补上几句。其中有四句“层层梯田铺稿签,滴滴汗水写诗篇,贫下中农创大业,公社处处涌诗泉。”这份战报后来被来采访的四川日报的记者看见了,我记得当时他以很惊讶的神情望着我,这真是你自己写的呀?我说是啊。然后他回成都没多久就把这首四言八句的“诗”发在了四川日报上,一个字未改,取了个名字叫“公社处处涌诗泉”。这就应该算上我的第一首发表的诗吧?我没有觉得把这首诗拿出来晒有什么难为情,这是一个人的印记,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路就是这样走过来的,自己走的路,无论姿势怎样,自己必须要记得。

  王西平:您将自己九十年代的诗歌,定义为“简单、尖锐”,并将这一特点归结到“小时侯留在脑子里的重金属的轰鸣”。“金属的轰鸣”这怎么讲呢?这种时空与时空的穿插,以及诗歌与物体的对应,跟您的出生环境有关吗?

  梁 平:我算是在厂长大的,长安是大型兵工企业,当时制造重机枪。我的母亲在靶场工作,于是我有机会经常带去靶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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