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意的感知与顿悟的表达

——王建民诗歌赏评

作者：杨铁钢　　来源：中国诗歌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10-03-29 09:14:48　　点击：

秋的意象》描画、排列出落叶、死水、哑蝉、雁阵五种富有特征的事物意象，构成了凄清、冷寂、旷远的秋天的意境。
　　《水.箭竹》：“是喜欢水/你独自来到湖边与水对望/水说：是你让我长出无数双眼睛/可为何还总让飘落的叶子迷我让我流泪”。那“长出”的“无数双眼睛”是箭竹叶在水中的倒影；叶子飘落到水上，与倒影合成一个，一个“迷”字用得多么新巧；飘落在水上的叶子顺流而下，真如水在“流泪”呀！一首难得的精制、有趣、优美的诗。
　　“人民艺术家”老舍，是“文革”中第一位不忍屈辱而投湖自尽的作家。每提及此事，人们无不为老舍的结局深感哀痛与惋惜，为此所作的诗文也屡见不鲜，而王建民的《老舍蒙难四十周年祭》无疑是最有创意的一篇。他不哭诉，不痛斥，更不做剖析，而是进行责问，且责问的对象就是受害的老舍：“你成了水/读者怎么办？/你就那么忍心/让读者反复去读你的过去吗？……你怎么就跳太平湖难到跳太平湖就能太平吗？”这是责问吗？是也不是。不这样的责问，怎能表达无限的遗憾、伤感和缅怀？！
　　《王建民诗选》中如上精制、有趣、优美的诗多多，值得和需要每个读者细心的品鉴。当然，诗集中也存有个别值得推敲提高的篇章。概括其表现，可归为两大类：
　　一是表达晦涩。
　　诗是对客观社会和主观情感高度凝练集中的反映的艺术成果，因此它需要含蓄。但这含蓄应以读懂可解为限，否则，就是晦涩。《眼前》、《并非是我个人的肖像》等篇就是过于晦涩的例证。
　　二是缺乏提炼。
　　晦涩的避免要从整体的立意着眼，不是简单的删删改改就能修正的。但王建民也确有少数诗篇，通过简单的外科手术就可以收到删蘩就简、刈芜存华的工效。我们把造成此类不足的原因归结为缺乏提炼。比如，把《风》去掉第五节；《站在峰顶上的情绪》在“我给山以抚爱山给我以温情”之后，紧连上“是虔诚的汗水浮起陡峭的小径/是陡峭的小径举起攀上了峰顶”；《刻刀与金石的对话》删除后四句……
　　以上是对句、段提炼不足的举例与修改建议，下面再看看选字用词方面提炼不足的举例与修改建议：
　　“吻一次又一次融进整座草原”（《是你教会我懂得……》）：“座”改为“个”；
　　“恐龙正营造洞穴孕育并产生后裔/而只有游鱼心安理得地生息在水里”（《鱼化石和金刚石钻头奏鸣曲》）：去掉“而”；
　　“上面若隐若现的图案符号至今还无人解读其中之含意“（《诗人》）：改“之”为“的”；
　　“这年月挨宰得是瘦肉型”（《猪的悄悄话》）：“得”应为“的”；
　　“抢不上几粒米饿得是自己”（《麻雀的烦恼》）：“米”后加“挨”，改“得”为“的”……
　　
　　
　　
　　2009-10-2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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