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瞿塘,/夜幸神女眠峡江。/我去乡关离故土,/只因胸有无穷伤!/我击楚歌歌霸王,/至今犹哭英雄枉!/我喊上苍叹云长,/义薄云天灵有光!我恸众生多苦难,/普济心舟渡慈航!/”“我惜项羽好儿郎,/横空出世世无双:/唯大英豪真本色,/满地雄黄满地伤!/我爱虞姬好柔肠,/伴君此去又何妨?/三军对决战鼓响,/万夫不挡楚霸王!/扫尽阿房无颜色,/从此不说秦始皇!/” “我亲虹娘七彩眩,/我拥香溪愁肠悔,/我沐湘水吻湘妃,/我思美人美人归。/为伊不惧肝胆裂,/为伊消得魂憔悴!/我奔仙庭逑红袖,/何妨再添百宗罪?/一曲楚歌奏绝响,/万载真情万载泪!/” “我偕李白乘仙风,/凌云驾雾蜀道通。/悬壶喝尽江河水,/停杯狂放拒皇封!/ 玉树临池群妃舞,/脚踢高监笑玄宗!/天庭王庭两不诏,/我自逍遥更从容!/斗酒香飘千万里,/诗绝天歌势如虹!/” 自由虽然性使所然,漫无边际!但从整体上来看,最主要、最根本的还是:时空观和社会观。时空是生命活动的场所,不同的人,不同时代的人,所能领受的“场”,高低长短悬殊。就前者而言,一个农民和一个皇帝是隔着天壤之渊的!皇帝享有的是天下,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皇帝驱使臣民,百物为先。后者则多身处偏荒,劳作一生,生养妻儿,老死于逼仄弹丸之野。因此觉悟的人,有识见的人,必渴慕更大的时空场,视着生命自由的一种象征!屈原在《天问》里“上穷碧落下黄泉”,四面八方越众山!心灵浮然物外,博大于天地人烟!但屈原生活在古远农耕社会,他再大的时空自由度,也只是古楚国的高度。这就涉及到不同时代人的区域性时空。人类已经步入全球区域时空——后工业的、国际化的人类生活。因此,柳氏《楚歌》的时空自由精神当和屈氏《天问》的时空自由精神有所区别,虽然自由精神的内核不无相似,但实际的空间距离还是遥遥非比尺同了。这是《楚歌》自由天下精神思考的时需性价值——地球时空观及在地球时空观中的中国话语权思考。 生命在时空中的自由度,往往是通过社会自由来实现的;社会自由,最主要的就是政治自由。人们一般通过政治自由实现他们的社会自由。前者农民和皇帝的区别,就是因为他们的社会身份不同而差异万千的。但是政治自由往往和血腥、暴力、压迫结合在一起,至少是挨得很近,从这条路径追求的人,没有人可以全然佛身!就是一个佛身走上去,也会蒙被血腥和污脏。而且牺牲品多,受益者少;成功的机率小,无望的机率高。正因为如此,很多人转向了文学、艺术、商业等,屈原的《天问》就是一种文学自由,屈原在这种文学自由里摆脱了社会的现实的物质的高压和限制,心灵驾着性情、才气、知识、智慧的创造之风,凌驾于灰色的人生失败之上!感动同样失败的人和未来的人。 柳忠秧也是在这种文学自由里感时伤怀,抨击时弊,期待未来。文学使他纵横天地、出入时间、酣畅心灵、贵贱王侯、褒贬春秋。一个人才的慷慨悲歌,洋溢纸表背里,干犯霄汉,滋养山野。绿色在心灵的自由中生长! 这一切构成了长诗《楚歌》的非常难得的自由天下精神。 三 长诗《楚歌》的批判天下精神 长诗《楚歌》的意素之三,是它的批判天下精神。 虽说自由精神是人性的一种优良基质,它充满着浪漫主义、理想主义的绚丽光彩!但它的反面却是灰色的现实和冰冷的物质,容不得谁幻想、渴望!总是在你兴高采烈、忘乎所以的时候给你极其无情地一击,让你从九霄云外跌落回失败的泥坑。因此,自由的一面越高扬,失败的一面就越内深,越刻骨铭心,越消极颓唐。这便由《楚歌》的自由天下精神进入到它的另一棱面——批判天下精神。 柳诗例举:“人有病兮君知否?/心有痛兮时不利!/冬尽去兮春不来,/叶茂盛兮花无期!/魂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