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如果泛意地理解,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从,夜郎自大,李白在皇帝的面前把脚摆到高太监的眼上等等,都是这种行为或心态。在封建社会,这样的人是要杀头的!就是在民主美国,像巴顿将军这样的人也没有落下什么好下场。就是在乱七八糟的商业社会,“爬头”了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君临天下,指点河山,却的确是一种快意胸怀的人才“通病”。才愈大,“病”愈深矣! 从表面上来看,“自君天下”是一种极大的狂妄和放浪,受人非议。但是究其内里,可道之处、正面意义,也不乏之有,洗尔视听。尤其在商业主义、消费主义盛行的时代,人类普遍乏志,年轻人尤甚!在失去道德底线的自我个性、肉欲、自私、当下、调侃、不负责任、物质唯大的时尚代劫里,自君天下的精神尤为难得!对天下负责任的精神尤为难得!关爱类群的精神尤为难得!不在其位要谋其政的精神尤为难得! 在上面的分析中,有可能模糊了两个概念的区别,即“自我”和“自君”的差异。自我:强调个性、私己、欲望和享受,主内;自君:看重天下、他人、责任和能力,主外。应该说这是人性的正反两面,不应该割裂它们,而应该双重并举,或因人而异。事实上本来就是人众不同的。虽然两面都是人类的本在,但能自秉和使用后者的却凤毛麟角。因此更是人类的瑰宝!人类需要自嘲的是,他们常常把他们的瑰宝视若粪土;而把粪土视若掌上明珠。对自我和自君的态度,就是一例。从时代需求来看,封建社会过于压抑自我、个性,打击自我、个性;民主、商业社会过于褒扬、纵浪自我、个性,这都产生了不良的社会效果,给人类带来了形形色色的苦涩和悲剧。前者如婚姻、性、私生活方面的追求;后者如婚姻、性、私生活方面的放纵及非道德等等。时代需求,自我压抑要个性开放,个性放纵要自我收敛。人类只能适中存在。对自君、天下责任来说也是如此,没有社会责任、不关心国家大事不行,过余地为类生存、不注重私己利益和本欲也不行。尤其是当一种思想或价值观主宰了广大人众时也是非常可怕的,更容易给大家带来灾难,如文化大革命、战争等等就是。自君式的天下责任也要适中而行,视求而行。 观史而言,楚人自君,由来已久,非独柳郎《楚歌》一家。春秋后期,周桓王时,楚君熊通假汉东诸国之意,欲周封王号于楚,桓王不许。熊通愤而曰:“吾先祖熊鬻曾辅导文武二王,且王号,吾先君熊渠之所自称也,孤亦光复旧号,安用周为?”遂即中军自立为楚武王。楚人僭号称王之志,历代不衰。南方之国,曰楚;芈姓,子爵,颛顼帝孙重黎后裔。诸侯在数楚之过时,“僭王”之罪最大!可见自君基因在楚多么深厚!由之,楚人柳郎出言如此,不足怪矣! 二 长诗《楚歌》的自由天下精神 “自君天下”精神是长诗《楚歌》的一种意素,从社会角度来看,“自君”即是“自由”。因此,“自由天下”精神是长诗《楚歌》的意素之二。《楚歌》是一面五棱镜,一种意素即折射着它的一种色光。 生命、社会、历史本来是不自由的,至少对我们个人来说必是如此。但正因为不自由,人性才必然、必要渴慕自由。政治自由、社会自由、文学自由等等,都是自由镜象中的高邈虹彩!令所有的人躬身。 柳诗例举:“我歌云泽波汹涌,/我唱幽兰空谷深,/我吟情骚香万里,/我啸荒原横无际,/我忆寒梅夜不寐,/我抚芳琴无人听,/我叹世间心不古,/我哭寰中绝弦音,/我号家国悲声远,/九歌动地天亦惊!/” “风云起兮泪飞扬,/神龙现兮大泽殇!/风云起兮天地黄,/红尘滚滚掩八荒!/风云起兮瑞气来,/满腹经纶流紫光!/风云起兮路迢迢/春色浪漫涌华章!/风云起兮我心狂,/挽弓一怒射天狼!/”“我游西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