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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生的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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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云生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赵福治、张之 日期：05-12-13 20:45:59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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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云生
《冬夜两则》
●叙述：我在北方的雪地里见过你
应该还是埙音，再次从一个写作者
的头颅中央升起。冬天仍热爱一些隐秘的
汇合或分离，由此为一个虚构的事件
提供诸多的可能性。比如建筑物彼此
之间的距离，一个时代，或一台沉默
的机器（也许是轰鸣的，但这无关紧要）
这种种物象，你不能说清它们
如何发生关联，你不能轻易剥离它们
的外壳进入内核。
两场雪之间，你擎伞走过，走过
而已。我只是驻足站立，你回头
看当时的月光将雪地烧起
就像一本书中的某个章节，情绪
突然陷入低迷。在街道的下一个
拐角与另一个人相遇，攀谈，或转身
离去。我无法预知下一个事件发生
之后，该如何描述或提及
而今天，在北方的雪地里，我见过你
●银锌扣
银锌扣，冰冷而又坚硬，我一直这么叫你
————题记
似乎过于娇小，一台唱机亦难以
因此而旋转，但这又关乎
一个季节的诞生。我脱离不了孩子气
却一夜白发，迅速衰老，那一夜
旋律，依稀可辨，你轻舞
风卷雪片过长安，笙歌不断
我不曾跟你提起过一首藏诗，或
一个北欧的神话，月色依旧凄清
银锌扣，一次吞食，因我成毒
欣欣然接受疼痛，接受一个命相
先生的忠告，天玄地黄，我泣血而歌
她们又涂满了我的脸，我说的
是灯火，是音符，是一阕寂寞
的艳词，缓缓地降临。而我手中
紧握的，竟是一枚银锌扣，洁净的光泽
这个冬天我又见到那些久别的朋友
我们谈起生活和爱情，粮食和水，和
不接的青黄，我看到一些写着诗的纸张
只是碑文，只是碑文，他们说
缢死一只陶碗的，只是
我恒久的泪水和哀伤
《弱冠年岁》
开始时是柔和的慢板，听着听着
杯中便逝了韶华。但令你意乱的
只是四月的草生长出的执念，扯乱
莺歌的节奏。马厩里与你偷欢的那男子后来
死在车流中，北方的雨雪消停
浮云冢，千里坟茔
再次将哀歌刻上石壁，韵脚
兀自锋利。我背过身子，碎了前定的念珠
断魂粉蝶，沿着浅草一路盘旋
驼道上痴守的枯骨终未等到
一条注定经过的溪流
我无法将一句情话说得娓娓动听
于是醉倒，在尘土中匍匐，看石磨间豆香四溢
初长成了邻家女，一曲阳关三叠
奏得颤巍巍，惹来
几重柳絮几重雨
弱冠年岁，高原上诗章依旧：
南方有佳人，朝霞为衣云为裳
织锦于泽土，采桑于水乡
我最终被一部长诗的平仄卡住了喉咙
于是攥紧姓氏和族谱
在马蹄声里，踏花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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