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 冰凌与凝固的时间发生碰撞 南海的波涛 参与国际大循环 有一位船长 稳稳地操纵着 中国的航船 所有的种子 都读懂早熟的土壤 季节各异的神州大地 共同唱着 万紫千红的春天 1993,大三峡
三峡是母亲河 在源头 留给子孙们的 巨大遗产 三峡,也是大禹后代 心头的 大隐患 桀骜不驯的巨龙 既滋润着辉煌 也冲刷着中华民族的伤痛 三峡是李白的二条蜀道 夹击的 黄金水道 三峡是那位叫做 萨凡奇的美国人 和那位喝着长江水长大的 李四光 心中的蓝图 三峡是历代政治家 图治的场所 孙逸仙,曾勾勒一幅仙景 喜欢畅游长江的毛润之 总希望立一道石壁 截断巫山云雨 让平湖的水 润泽万民 可惜老人家没有万岁 只得将这一计划 交给了精神充沛的来者 三峡,成了展示国力 也是展示领导魄力 和民族活力的地方 三峡是千年大计 必须使用中国的石料 三峡使许多家园 变得美丽 三峡也必须使少数人 背离美丽的家园 三峡要淹没 许多文物 同时,又将使现在的 许多东西 成为将来的文物 三峡用先进的进口设备 也利用外国的资金 和技术 三峡是人类的三峡 三峡大 三峡大得许多人 一辈子 也走不出 1994年:世界杯足球赛 在彗星撞击木星的前一个月 许多球星,先在美利坚的足球场 撞来撞去 罗马里奥的脚力真大 地球被他踢得转快了两个时辰 整个东方,凌晨三点便天亮了
只是那些白皮肤和黑皮肤的高个子 硬嫌中国人的腿软了 一个守门员 便把充气不足的中国足球 挡在太平洋的这一边 怎么也踢不进 罗斯鲍尔体育场窄窄的球门 就这样,十亿颗心 整天被别人在屏幕上踢来踢去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踢出了许多受伤的窟窿 于是,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 从密西西比河 泛滥整个中国 1995,中美知识产权谈判 蓝眼睛黄头发的山姆大叔走了 陶瓷杯里的茶水 还有十二亿颗心捂热的温度
招呼也不打一声 又不是互不认识 当年在朝鲜和越南不都见过面么 尼克松不也把那学拿了半个月竹筷的手 从太平洋的那边伸了过来 与毛润之先生握了好些年么 看来是这热茶 不及慈禧拱手献出的玉酒甜美 看来是故宫博物院里的展品 被尊严在金丝绒上粘得太紧 再要想用战船运到珍珠港去 已不现实 我说山姆大叔 不要总以为 中国是为那几张激光视盘而去 其实,你不也被 这张960万平方公里的大磁盘 吸引而来 又何必开个什么清单 弄得自己的那辆轿车,也难以 开进中国 不要总以为中国人有时头也低着 那是在弯腰拾起盛唐的威仪 你没看见── 吴仪穿的,已不是李鸿章的官袍 而是那件,既能挡风又能挡雨 很合中华同胞口味的 长风衣 请转告不懂中文的克林顿先生 下次差人来谈的时候 所有的汉字都可以误译 但在条约上 有两个字,必须注意 北京,不能念成南京 1996,写给科菲·安南 一张仿佛被伊拉克的油烟 熏得有些发黑的脸 在1996年 联合国的大会上 露出了微笑 世界所有的语言和文字 都同时关注你的名字 科菲·安南 因为,联合国秘书长 毕竟是一项 被记者的闪光灯照亮 而且薪水颇丰的工作 你应该感到幸运,科菲·安南 赫尔姆斯和伯顿先生 提出了许多法案 都未能制裁他要制裁的对象 却制止了,加利 连任联合国秘书长 或许,谁欠的会费最多 谁便最有发言权 可大家毕竟接受了你脸上的胡须 和外交家的智慧 其实,你也知道 这差事并不轻松 年轻的克林顿先生 要管你的许多闲事 你得跟他好好谈谈 卡斯特罗的戎装 本来就很威武 岂容别人叫他随便更换 萨达姆·侯赛因也算受得委屈 他和国家都已经消瘦了许多 再不准其进食品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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