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2 - 颜隼诗集:《宛似过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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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 膑
这里果真有一朵枯萎的花
这里是名字真正发生变动之地。
在远离亲切的峡谷远离故土
之后,所赐予的不过是一枝
黄菊的命运:它初谙世事
根本分辨不出谁是朋友,谁是敌人;
它还能回到案几上那易遭人误解的洁净的花瓶中吗?
在斑污的“撒谎者”面前他如此不堪一击
分不清“丁乙”和“徐甲”
乖乖地进入圈套,落下把柄;
他的膝盖骨在假惺惺的问候下被轻易剔除,
但也不妨碍在他的脸上留下耻辱的疤痕。
他双腿无力,不能行走,
整日昏昏沉沉地盘腿坐着,
为此骄傲自大的人半点也不惋惜:他还没有死,
嫉妒之火就不会熄灭;既然不得已
把他包括进来,干脆把他消灭掉。
只是在必要的细节问题上
通常得使一个“障眼法”,
正常人不会有戒心,一次易于得逞。
我看见他那本身不过已是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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