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5 - 马夫文集：与文友对话

屑一顾的表情：他们是什么素质？
从不求人，是永宾兄的秉性和本质。他从来没有主动向

人说要干什么，得到什么。我出来工作之后，先在县委机关，
后到某个单位负责，村里的许多乡亲遇到事情找我帮忙，唯

独永宾兄没找过我，连联系也没有联系过，其实他家里是发
生了许多事的。我不知道这种性格是不是害了他。

上面我要说的都不重要，因为我关心的是现在永宾兄的
生存状态．
农村改革开放后，确实发生了许多变化：吃饭、住房、

衣着、娱乐等等都不成问题，和永宾兄同龄或者比他小的，
大多都混出个模样来，可他却没有什么变化，反而每况愈下

了，甚至是比较悲惨的：他的母亲得了精神痴呆病，没熬上
几年去世了；他那能干的父亲现在独居在一间小屋内，有时

喝口水都比较困难；他的妻子过去练法轮功，四年前有病死
了，也有说服毒自尽了；一个儿子整天在外流浪，二十多岁

了还没找下对象；他那过去让我羡慕的新房小屋，如今早就
残破不堪了，房顶透出几个大洞来；永宾兄除了过去放电影
外，再也没做什么事，连外出打工也没有。就是在农村蹲着，

在残破不全的家里蹲着，除了偶而打打牌，什么也不干，从
不想像别人那样挣钱改变生活，改变自己。唯独改变的是他

的衣着，因为没有妻子，没人给他洗衣服了，一身的邋遢，
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儒雅文静的书生了。可他的嘴还行，仍滔

滔不绝地说，仍对时局发表议论，坚持自己固执的观点，对
身边的人仍然不屑一顾，仍然是那句话：他们是什么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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