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 - 燕超散文集《暗香浮动》

人眼”，心中正拿不定主意，卖花人便会察言观色，用语言诱
导你——最终下定决心，去选择比较喜欢的一种。价位本就不
高的绿萝，双方还要讨价还价半天，弄得面红耳赤。

在为价格争执的时候，绿萝不会在一旁窃笑吧？既然喜欢，
那就带我离去，还讨论什么价钱？人真是奇怪不可捉摸，很多
时候大手大脚不在乎，有时却生怕吃亏而锱铢必较。
绿萝喜欢临水而居，心仪阴凉之地。如果缺少了水分，绿
色就会腰肢绵软，叶子打焉，无精打采，那是一种病态的美。
好吧，马上补充些水分。清凉的水浇下去，湿润饱满，露珠滴

落在叶片上，打转、流淌、滴落，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绿萝，摆放在了书桌上，彼此也就成了知心伙伴。绿叶上，
沾染的灰尘轻轻擦拭去，还她靓丽的容颜。泛黄的叶片剪掉，
浓密的枝条，修剪一下。叶片起伏，高低错落，俨然一座绿色

森林，令人沉醉其中。
当营养消耗殆尽，绿萝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这时候，
绿萝的命运就要有两种选择了。要么重新添加肥实的泥土移栽；
要么插扦到水中，让她脱离泥土，成为水中绿萝，而最好的尝
试是使二者合一。
把一盆绿萝放置到一个盛水的，透明的小托桶。绿萝的根系，

会向着水源地探伸攀爬。气根不断伸长，长成长长的胡须状。
水分和营养充足，绿萝的生命繁茂，神采飞扬，绿意盎然。
书桌上摆放一盆绿萝，恐怕是最能和书房的主人相互审视，
心意相通了——书房内，当书籍的封面被清风翻阅开来，从扉

页开始，一页一页的，绿萝嫩绿的叶片，往前婆娑着，蠕动着，
仿佛追寻自己喜欢的篇章品读。她孩童般娇嫩的手掌，浸透圆
润明亮的光泽。
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了，两种静止的存在彼此的交流。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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