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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译阿克梅派诗歌


作者:杨开显  来源:本站  责编:周占林  日期:14-01-16 09:45:22  点击:


  大约20多年前,我读到一首诗:
  
  就让发达城市的名声,
  用短暂的影响愉悦听力。
  永垂不朽的不是罗马,
  而是人在宇宙中的位置。
  帝王们企图把它统治,
  牧师们为战争寻找根据,
  没有人,房屋和祭坛,
  如肮脏垃圾,只遭鄙弃……
  ——《就让发达城市的名声》
  
  这首诗在我的心中激起一圈涟漪,让我感到些许激动。因为这是一首以人为中心,以人为本的经典诗歌,它与我们新时期,特别是后来改革开放向纵深发展以来提倡的以人为本的理念,高度合拍。
  诗的作者是俄罗斯白银时代阿克梅派代表诗人之一的曼德尔施塔姆。我又读了他的一些诗,如《沉默》、《而当我向上攀登》和《呼吸慌乱不安的树叶》等,感到这些诗清新、奇特、精致和优美,不同于我以前读过的中外诗歌。这就激发了我翻译曼德尔施塔姆和阿克梅派代表诗人的诗的念头。
  其实,早在70年代,我就从爱伦堡的巨著《人·岁月·生活》中知道了曼德尔施塔姆。80年代中期,又从斯洛宁的《苏维埃俄罗斯文学》一书中了解到他的生平和创作;同时也了解到阿赫玛托娃的生平和创作。这本书在论述这两位诗人时,也提到了古米廖夫。
  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和曼德尔施塔姆与另外几位诗人在1912年冬组成了阿克梅派,没加入组织但思想和艺术观相同或相近的还有几位,但至始至终的核心成员并能代表阿克梅派的则只有上述3位。
  以古米廖夫为首的这个新锐诗派亮出阿克梅主义的旗帜后,要抛弃象征主义,返回“尘世”和“物质世界”;要推行清新明洁的诗风,以具体代替抽象,创造一种多种色彩、形状和立体空间的诗境;要杜绝象征派的比喻、暗示和模糊的语言,恢复语言的准确意义,追求雕塑式的艺术形象。这个流派虽也有对社会生活的关注,但一条唯美主义和为艺术而艺术的玫瑰色红线闪现在他们创作的走向中。
  阿克梅派的诗不是“下里巴人”的大众艺术,而是“阳春白雪”的小众艺术。这个团体虽然非常小,但却取得很高的艺术成就,寥寥几人中就有两人完全应该获诺贝尔文学奖。但他们不合时宜,3位核心成员横遭不幸或备受苦难:古米廖夫被轻率处决,60几年后被平反;阿赫玛托娃被批判打压,多年后被恢复名誉;曼德尔施塔姆被逼疯逼死,近50年后被平反。这引起人们广泛的同情。鉴于阿克梅派杰出而辉煌的诗歌艺术及他们苦难而悲惨的命运,我们有责任把他们华彩的诗歌艺术译介到中国来,让更多的中国读者了解在此之前他们缺失的这些富有营养的精神食粮。
  到了90年代初,就比较容易读到阿克梅派诗人的诗了。但想译这些诗的念头在繁忙的工作中和诗集极难出版的现实下被打消了。
  直到2011年秋,这个念头才又被百花文艺出版社的编辑赵芳女士激发起来。当时我为该社出版拙著《病态与悲情》与责任编辑电话交流,同编室的赵芳女士顺便与我聊起阿克梅派,并表示想编辑出版阿克梅派的诗选。
  于是,我开始挑选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和曼德尔施塔姆的比较精短的抒情诗,着手翻译起来。我每晚10点半开始向着阿克梅这座高峰进发、攀登,因为“阿克梅”系源自希腊语,就是“高峰”、“顶峰”之意。
  我沿着时而崎岖陡峭,时而蜿蜒舒缓的山路攀登,观赏着时而险峻嶙峋,时而雄伟秀丽的山景,心中涌起兴奋之感、愉悦之感。确实,翻译古米廖夫、阿赫玛托娃和曼德尔施塔姆的诗,虽也遇到不少艰难曲折,但不像以前翻译帕斯捷尔纳克的诗歌多是行走在峻峭山峦的羊肠小道上,穿越在乱石巉岩的狭小缝隙中那样艰辛。
  现在,有时译笔走过,似乎就感到阿克梅派诗歌如潺潺泉水流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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