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文怀沙老先生

蒙尘的目光
无所谓迷惘
一代又一代的灵魂
从你这里进进出出

生和死对于你
意义全无
老和病对于你
不再是思考的命题
前进和后退
有着同样的价值

八千年一回首
结果只剩下你一人
卓立不群于天宇
孤独如碑

心痕索骥

一

我曾经提着虔诚
四处追寻生活的足迹
如今了无着落的足迹
紧追我不放
哂笑我层层剥落的生命的
   虔诚

二

岁月就是如此
我懂得笑应该含在哪一边嘴角
才能诱惑情人的媚眼
我懂得泪应该噙在什么时候
才能摆脱额外的欢愉
我懂得心应该放入爱火中煎熬
才能永不凋零

重阳过后

等待
已失去意义
年年来自三月的回忆
不再如繁花玉树
自始自终地盛开

看不见水源尽头
拾不尽残花败柳

等待
已失去意义
我却依次饶恕了
沉默的山川和月夜
并吹去舞鞋上的
点点尘迹

我是你生前的一个标点
你是我死后的一段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