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着柳笛的歌者 吴元成 自古以来,有多少诗人因春声而歌,因春色而舞,因春天前行。 想起我与诗友柳歌的两次相聚,一次是一个月前,他来郑州参加省作家协会的一个座谈会,我第一次读到了他的诗集《自然与沉思》,有了简单而愉快的交谈。第二次是前不久,在他的故乡,我到他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永城市采风,有了一次较为深入的沟通。他文雅,敦厚,而富有激情,是一个吹着柳笛前行,在人文丰厚而诗意的土地上,辛勤耕耘,并有所收获的诗人。 曾经对诗歌,对文学深爱着的柳歌,很多年来并没有直接拿起自己的笔去传达自己的诗思、诗才。却因为早春的一场突如其来的雪,点燃了蛰伏已久的灵感。2009年初到今天,也不过一年多,从他告别青春期之后的第一首小诗《迟来的雪》开始,柳歌终于吹响了心中的柳笛。这雪一点也不迟,在诗歌的道路上,没有迟到者,迟到者也是一个前行者。他搭上了网络直通车,交流的便捷和他自己的努力,使得他的歌唱迅速引起大家的瞩目。 说起网络,先说最近网上的一件事。4月21日后,网友黄沙的文字《高处的虚妄与溃疡的心灵——当下诗歌批判》被另一河南诗友安子转到大河诗歌论坛,引发了广泛的争鸣。文中对《诗刊》2010年4月号中所发马新朝的几首诗发表了几点看法。批评是无罪的。虽然我不完全认同文中指出的新朝诗歌中所谓的几处伤,但仍然为之置顶,供大家讨论。在我看来,《幻河》之后的老马,更自觉地抵达自然和内心世界,切入事物和内在的角度也十分讲究,在语言方式上也少了些晦涩,多了些明朗。据我所知,他的阅读是广泛而深刻的;他也一直没有停止自己的探索。就其这组作品而言,可以看到隐含在诗歌中的人文情怀和对精致、深邃、质朴言说的追求。 争论中,有网友质疑我等的诗歌观念。我的回答是:就目前河南乃至国内一些中青年诗人的创作来看,大约有两种趋向:一是执著于玄秘、断裂、“知识”和“技术”层面,甚至“晦涩”,二是耽于口语、质朴、“反技术”层面。似乎,老马在二者之间,或者说是想打破这“二元对立”。文学写作不可能千人一面,需要各自开掘,发现,不断地探索,进而呈现出各自不同的风格;但“共同的走向”也是有的,那应是符合诗歌美学、诗歌精神的追求与走向。 那问题是什么呢?观念?手法?.我曾说过,不创新毋宁死,唯思想可以生。但要做到,而且是很好地做到,难矣哉。但,我反对盲目的“创新”,也深刻检讨“过于乐观”的浮躁和自大。 很高兴地看到,柳歌的作品多清新,多真情,多畅达,几无一些所谓的流行诗歌的流行病症:那就是随意、虚浮、口水,少思想内涵。 他自己也曾说过这样的话:“一个真正能称为诗人的人,首先是一个胸有大爱的人,是一个具有悲悯情怀的人;其次他是真善美的一个执着的追求者,他善于发现真善美并不遗余力加以讴歌。”他也说, “诗人是太阳的儿子,月亮的情人,永远歌唱着生活,歌唱着爱情,歌唱着美好。”甚至有自己的信仰:“诗歌应是心灵的歌唱、真情的流淌和思想的结晶。” 因网络得道,柳歌却不随波逐流,不像当下一些诗人、诗友那样,人云亦云,人写亦写,失去自己的个性和精神追求。正因为清醒,他没有充当一个盲从者。如柳歌的诗歌《火神台》(节选): 大地放低了身段,让火神台愈发的巍然 直至它上面的建筑,能够进入白云 站在它的对面,我只能仰起头来 让视线倾斜,使呼吸平静 让心跳变得更加富有韵律 …… 假如风雨不止,假如洪水,继续 漫上土堆......那一朵飘忽的火苗 倏然熄灭?还有没有历史之中的先人 以及立于历史之外的,我们 每当想起这些,我的一颗悬起来的心 立马,收的更紧…… 柳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