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雾,浮在水面上,是近乎本能的坚持。 六月二十日,酷热。蝉鸣嘶鸣,空气灼烫。那些暴 露的钢筋,锈迹似乎更深了,红褐色的斑痕在烈日下 更加显眼。吊塔的巨臂缓缓移动,将预制楼板吊向高 处。那些方正的、灰白的板块,被精准地安放,一层 层封闭着内部的空间。我注视着那块被吊起的楼板, 它悬在半空,巨大的阴影投在地上,缓慢移动。那一刻, 它多像一个巨大的、尚未落下的句号,悬停在我和那 个未命名期房之间,悬停在所有未完成的期待之上。 而对于那道门,则成了新建筑物的伤口。 2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