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空间留给农民

 
一
雨水，是农民的
谷雨也是农民的
布谷鸟飞在雨水和谷雨前面
没有创意，循规蹈矩
四月的空间留给农民
 
二
土地湿润了
柳枝吐芽了
关东，一片新绿
小雨，杏花，青草
越过四季的屏障
一路走来
四月的空间留给农民
 
三
农民，炊烟是斗志昂扬的地标
农民，钩杆铁齿，锄镰犁钐
笸箩簸箕、砖头瓦块是不可缺少的家当
偶尔的四轮车，偶尔的羊群
跟在几辆驴车，摩托车后面
四月的空间依然留给朴实的农民
 
四
四月的空间短暂的一颗烟功夫
烟熏火燎的一垄垄分行
这一片麦田
那一片红薯
甚至村头一棵老槐树，一盘老石磨
都是宗祠里放不下的同源同宗
 
五
四月的空间留给农民
农民要用血汗养活着城市
蔬菜，鸡蛋，开江鱼
以至于大白菜，粉条和豆包
都要在这个季节里
慢慢种上，慢慢开花，慢慢结果
 
六
四月的空间留给农民
农民，依然在深山老林
农民，依然背上一只背篓
农民，依然一条窄窄的乡路
农民，白天依然一肚子苦水
农民，晚上依然一铺烧柴的火炕

（2018年4月21日星期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