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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飘落的霞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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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王妍丁的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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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同吾 来源:中国诗歌学会 责编:周占林 日期:06-05-09 11:57:27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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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穿越时间才能理解时间的玄奥,该凝聚的在时间里凝聚,该升腾的在时间里升腾。王妍丁和她的诗,也在时间里丰盈。 最初的印象是直观的也是肤浅的,只看到她聪颖伶俐,只看到她青春美丽,只看到她沉思时的宁静,只看到她微笑时的柔婉,只看到她载歌载舞时的开朗活泼,只看到她与人交谈时的亲切诚恳。只有沿着时间的巷道,走向她的心灵世界和诗歌世界的时候,才会发现她具有那么强烈的自主意识和主观色彩,具有那么鲜明的爱憎观念和超越意识,她对世俗和流俗深恶痛绝,因而又显得孤傲和冷峻,甚至有些任性和执拗,于是她在自己的天空中飞翔,不允许一点点污浊之水溅染她洁白的羽翅。虽然永不消失少女般的梦幻,却有着成熟的深刻与深邃,一种罕见的犀利,包藏在她的温存与和善之中。 这一切都与诗的本质相通相融,她的诗化的性格,诗化的神采,使她必然拥有诗化的人生。她痴迷于摄影,那是另一种诗的具像和具像的诗,在灵感爆发的瞬间,主体与客体就在天地间相拥相融,放射出绚丽的光芒,她用独特的角度和构图,述说自己的审美发现;她用光线和色彩营造诗的意境,表现自己的审美个性。不管是在欧洲和美国,还是在祖国各地拍摄的摄影作品,经过她的诗化点染,这些摄影作品就更富有诗性品格,也更鲜明地显现出诗的意蕴。这时她便有大量诗作脱颖而出,神思天纵般的美妙诗句接踵而至,象是摇曳的相思树,象是远航的双桅船,象是最动人的童话,象是最深刻的箴言,象是生生死死的诱惑,象是美妙绝伦的梦幻,去抒写她的亲情和爱情,去描绘她美丽的人生际遇和情感波澜。 的确,亲情和爱情是女诗人历久长新的诗歌主题,纵观诗坛上遮天盖地的诗篇,绝不缺乏温情脉脉,绝不缺乏奇思妙想,更不缺乏矫情做作,王妍丁以她的超越世俗和超越平庸的文化人格,就赋予诗歌意象以开阔的精神视野和深邃的文化意蕴。“这条通往春天的小路/又开花了”,她在心灵深处思念妈妈,哀思绵长忧思绵长,她用最轻柔的语势向妈妈倾述:“我寄出的风筝收到了么/那上面就有开花的小路/对您的牵挂//您慈祥的背影 我顽皮的笑声/都一一印在了这条路上/多希望您还能在那头呵/聆听您温柔地呼唤我小小的乳名”(《开花的小路》)。很显然因思念到极致而浓缩了时空,强化了抒情主人公的主观感受,就更增加了感人的力量。而清明时节细雨霏霏,就更加让她思念双亲,父亲铮铮铁骨刚直不阿,必然为邪恶政治所不容:“时间远去 层云密裹/我仍然能够听到杀人的弓箭声/苍山喋血 大海哀鸣/每一朵浪涛里都有诀别的叮咛”(《清明》)。在这种令人痛断肝肠的悲剧中,融入了更深广的历史内涵和哲理内涵:愿望与现实、善良与险恶、光明与黑暗永远处于尖锐的矛盾之中,她无力拯救世界只能在内心抚慰自己:“雨水是连接天堂的音乐/我在音乐里感受双亲的恩宠/像倾听讲述我童年的故事/体验你们怀中和膝下的温馨/每年清明我都在雨中与你们相会/我的内心充满了热切的忧伤”(《清明》)。这就更加渲染了悲剧的永恒性,从而显现悲剧的崇高感。在她赠给哥哥的诗篇中,不仅以细腻传神的笔致,描绘出手足情深,而且对哥哥的抚育之恩充满了铭感和崇敬:“在顿失星光的夜晚/你用刚成年的双肩扛起日月//依着你的坚实和温热长大/我的血管里流动着幸福/在有雨和无雨的季节/我的枝藤和你的脉搏/都紧紧相连”。她的意象符号也许不算独特新颖,而她的意象组合与气韵流动,却蕴含着那么深挚的情感,富有一种历久弥新的艺术感染力。 进入爱情角色的女性,都会成为情窦初开的少女,用自己编织的云霞般的轻纱蒙上自己的眼睛,专注地感受爱的激情与温馨,正像巴尔扎克所言:“在虔诚的气氛中长大的少女天真纯洁,有朝一日踏入了迷人的爱情世界,便觉得一切都是爱情了。她们徜徉于天国的光明中,而这光明是由她们的心灵放射出来的,光辉所布,又照耀到她们的爱人”(《论爱情》第63页);这各独特的心理形态,让爱情和友谊具有鲜明的界线,泰戈尔说:“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谊中一加一等于二,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泰戈尔传》第85页)。妍丁也是这样,她对相爱的人说:“守候的灯/蓝色的平面/黑夜的翅膀滑行到了哪里/我已备好燃烧的火种//每时每刻都渴望和你/身心相吻/用火山般炽烈的情愫/烫平你心灵有过的风暴”(《蓝色火焰》);“相思的指甲/不知又长出了多少四季轮回/多想今年春天/你能听见我轻轻的扣门声/听见诗歌在三月的夜里/泣血般的吟唱/听见我蘸满泪水的协奏曲/逆流而上/一行是等你的漂泊/回到船上/一行是等你的困倦/轻轻枕住我心的眠衣”(《一封不能寄出的信》)。看来这不只是为爱倾述的锦心绣口,而是爱情燃烧中的生命涅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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