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

久栗／作

用这样的方式祭奠一种吞没
未央花的命运
大地之上，神灵的戏幕
我徒步行走城市的码头
虔诚地进入海的迷宫，岸两旁景色秀丽
秋天渐渐苏醒，呼吸——
风声，雨声，落叶声，鸟鸣，马嘶
回到公元前一九八八年二月三日的田间

我看见我的上空芬芳在流失
我已知晓芬芳也在流失着我
可容我擅自闯入一个国度
忘记花开，忘记花落
望，人们来来去去
望，午后车水马龙
望，昙花盛开    水中闪烁的笑容
望，一片春色的原野   风吹起云一般的花朵
望，多少次相似的背影离开窗前的黎明
望，沉默吞噬夜晚和磷火

                                        2010.08.06
《像诗一样站在大地上》

夜，依然与白昼交替
无数生命悄然间诞生，然后渐渐失踪
大地之上，四起飓风，闯入千年冰封的谷
石器时代有一把火，被高高擎起，找到游鱼干瘪的思维
照亮一个又一个饱受疾苦的世界
照亮一个又一个春天的部落，人们像诗一样，站在大地上
你我像诗一样站在大地上，相拥至今

从今天起，你我东西横空，执掌岁月的圣印
金铜色的三足巨鼎傲然立于河床之上
从睡梦中惊醒的人们，远离冬天的落日，远离战争
天鹅在哪里开始舞蹈？
像诗一样，召唤爱，召唤复生，大地上复生的稻草
从三国的原野上姗姗归来的女人，拾起一盂秋露
绽放善意、妩媚、和平的笑容

给我，一个季节的热情，讲述泅没的灵魂
西北石壁上开凿的出口，犹如千百年不解的风情
射杀命运与尊严，风啊！血啊！雨中行走的亲人们
像诗一样，站在大地上，看苍茫的天空
看春天带走一个又一个梦，牵手过河，赴远山深处盛世祥和的宴请
我们看死亡渐变成铜绿色
让冰冷的山河再次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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