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好、风景旧曾谙的病句,也会伤着傻傻的你。 子玉哦,让我们夏雨似的磅礴落笔,写下攻守同谋的诗句吧——你和我可否都举起右手,摸着左胸(像圣徒摸着《圣经》),望着彼此的眸子发誓: 此生不背叛爱情、种子、河流和土地。8. 这时,墙外的梅雨已烛光似的退潮。这潮汐啊,以物种毁灭、黄河沙化的速度退出我的耳际、我的眼帘、我的触角,像历史解说片里慢慢褪却的车辙,慢慢褪却的大纛、山呼河应和高高在上。 我听见蚕蛹的刀刃就要咬碎什么,像缄默的柴薪之于一星火。在悲和喜、你和我之外——子玉,别在意那些横空而降的雨的蔑视、风的吹弹、沙尘暴的强奸和侵袭……我们没有错。我们就这样坐着,让眸子点燃着眸子。 这时,我想开口。我却发觉我吐出的全是寒气。你摸着我的额头,像你和我遭遇的巴河染病的过程。我要呕吐。我的浑身开始发烧并褪壳。我刚一起身,我想轻歌曼舞,可是,子玉,你说,你看见我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内内外外深深浅浅全是蜘蛛网似的荆棘,那些刺猬的锋利会拉扯着我的手足。可我是千足蛇啊,面对四通八达的路径,谁也无法阻挡,因为我什么也不是,只是剪不断理还乱的一河大江东去。 如放蕊的绵朵,我无一保留,更没有颜色了。 我知道,我就是以星球退役的重力坠落,也激不起一杯茶共鸣的声息。所以,我不怕。 责任编辑:心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