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bs.yzs.com/thread-259038-1-1.html 【亦然长篇诗体小说】 前言:雨夜的睡眠是最深邃的,往往深邃得几乎没有梦境。而乌托邦城醉意酩酊后的夜晚却如此不幸:“子玉”就这样挑帘入梦。她捧着书卷望“我”,“我”却在翻捣着不知来由的“衣袍”。从此,一场风雨的神交、闪电的撞击和雷霆的共鸣,就绸缪纠结,心神交织。惆然醒来,竟是“南柯一梦”!“子玉”已远,疼痛犹在。于是,披衣起床,提笔挥就这子虚乌有、亦真亦幻的酣畅梦境。醉也?半醉也?务请诸君看在“小说戏说也”的份上,饶恕“我”和“子玉”,饶恕这“乌托邦城”之夜的梦魇和那场一无所知的电闪雷鸣。因为,推开窗外世界,依然彩霞满天。 醉或者半醉的(第二幕)
文/亦然 题记:上帝的声音向着我召唤……把海洋和大地统统走遍, 用我的语言把人心点燃。——普希金
第二幕:茶的共鸣和吞噬誓言的蛇 5. 我的目光如刃,一楔入衣袍,闪电就一霎那照亮你的眸子。 这时,你举起一匹茶,像举起一把火炬。子玉,我看见你眼镜后多情的眸子有火花在跃动。那跃动啊,一如巫山的云倾斜在巴河午夜的闪电雷鸣。我知道,那是你和我的共鸣涟漪接着的涟漪! 子玉,你正是这样一匹茶了。 不许碰她!你喊。在现实的真假莫辨之外,鼎沸的水在倒腾着茶,倒腾着崇高和卑微、纯净和浑浊、沉重和轻盈……看着这些比川剧变脸还要瞬息万变的神话,一个一个登台亮相,你说,一匹茶只要不进入水里,一条河流就不会感染。其实,你真傻啊,你只需俯身弹拔一声琴弦,你就能看见,一湖蓝色的泓澜大波就会泫然排空,无从收拾。 听不懂这语言了。这些语言如茶,已经下水,而我还在岸上。这是我的悲哀。 其实,一切忧愁都是多余的,像这不该到来的雨,不该出现的我和你。
6. 今夜,我的四座已经高朋满座。 一伸手就请来迅哥儿,他对着一匹茶向我折腾着甲骨文、蟋蟀、闰土与他一无用处的秃笔,默不作声。接着是泰戈尔,他述说着自己如何在一条河的源头登船,漂洋过海,然后在异国他乡吐露着潮湿的抒情,像遭遇了一场江南梅雨。再是屈原和杜甫,他们噙着泪水,打开《四库全书》,然后在你我面前将一匹茶魔术一样放进一本书又一本书里。子玉,你问我,这两个傻瓜在哭什么?一本书真是有幸,就这样从左手交到右手,周而复始,循环往复…… 这过程好像一只水鸟引来的鱼汛,一摆尾就游弋,沿清且涟兮的清溪汤汤而去。 呵呵,我听见一匹茶的呼吸了。这呼吸吐纳如兰,在你我之间哗变。我仍在翻捣着这衣袍,我偏要在这冠冕堂皇的衣袍里,乘叶扁舟,溯流而上,找到多元方程式的根。 子玉,其实,这不只是我的悲哀。你看,在层峦叠嶂、扑朔迷离的数千年来的典籍里,有多少痴情而抑郁的翅膀注定会遭遇一季斜风细雨,无法停息。 我就是这样一只无足鸟了。我别无选择,只有飞翔。除了飞翔,就是落地。 7. 别了,我的神! 今晚,灯一盏又一盏熄灭了。 一尾蛇趁机溜出《圣经》, 吞噬了一颗苹果—— 那是你我昨夜互赠,还噙满露珠的苹果, 是你我的手千万次摸过的誓言, 然后,又溜回了《圣经》。 我知道,这是我写给我、写给你、写给地球人最后的情书了。 诗歌如炬,沿你的贝齿一滑落,就染病。傻瓜啊,一条豁然四溢的风生水起就穿透今夜,潇潇如雨。子玉啊,通河和巴河一挽手,就合流游入长江,像此时的你和我,就是再锋利的刀笔也无法分割。那弱柳长风的流觞岸啊,泛滥的不是过河之鲫,而是吹弹不破的忧愁,摧动青衫的诗句。 此时,我不知道,你就要来。在窗的另外一边,你用左眼读着太阳,用右眼读着我。 我的笔是那片薄如刀刃的巫山云啊,即使芦苇一样一俯首,挥笔写下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