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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作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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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官儿 来源：中国诗歌 责编：白 沙 日期：07-08-20 19:52:48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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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作品
《我和上帝有个约定》
一
我坚信一滴水里也住着神灵
当我说出真相，说出隐藏背后的钻石
一枝芦苇当腰折断，伤口毕现
汁液，微咸
原谅我，在火焰的背后一直不肯交出
手心里的痣，不肯解开纽扣往下 一公分
更不肯面对诅咒的池塘退后半步
有风雨来袭我城门洞开
你看这刀枪剑戟，你看这燕瘦环肥
二
注定被一场雨断送整个夏季
因为忏悔，上帝把我变成只在
夜晚鸣叫的蛐蛐儿，喝到第一口
寒露之水便会死去
2005年前的街道原本一片荒野
现在，更多的橡胶与金属在上面行走
更多的翅膀和皮毛被碾压成泥
惊醒的祖先敲敲头顶的柏油
嘘！安静，闪开一条路吧
让一个和上帝有约定的人过去
三
我对世界闭上了眼睛，帷幕深深
牙齿松开、舌头松开、现在轮到心
真正的孤独是张不开嘴的
真正的疼是混沌一片的
海水曾经沸腾，天使曾经鬼魅
我的脚走到夜晚会痉挛，笔
写到这里会突然甭断，这些
也都是真的
四、
到底是烧毁的第几页信纸，上帝
钢针在钟表里根根朝上，有一丝缝隙
也会漏出嘶喊，这一切
你从来不知
你只知道把我原本固态的时间
敲打成金箔的危弦，强迫我在上面舞蹈
假装微笑，在这个赊来的晚间
上帝，你拿走的不止是声音、口红和邮票
床头多出的不止是灰烬、诗稿
不止是蜘蛛网和药
五
当我刨开鲜红的苹果，露出虫子的蠕动
我听到它长长地欢愉地尖叫
即使毁灭也不肯腐烂，兄长
这就是你，你的心
我割下一株株青草，铺地为床
当绿色的血充盈你痛苦的皱纹
瞧，你又复活了，你有多年轻
火种断绝，我以手臂燃起火把
定要带你走出漆黑森林
当黎明来临，你要轻松上路
不让你看到我悄悄藏起的焦糊
或者轰然倒地
六
还有勇气吗？敢于承担绝望的勇气
-----我苦难的兄弟
从遮蔽到澄明，从蜷缩到舒展
从一个躯壳到一个灵魂，囚徒变君王
攀爬、剥离、聚变、走、不停
你的行囊置放着军火和金石
我的口袋满载玉米、清水和良心
我们是被内心的力量放逐的
一个约定，两种高寒
方向一致，音讯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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