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干什么都行;
从追杀到画影图形,
一夜间让人愁白了头,
于是正好
得以蒙混过关;
在那芦苇丛中
一根水淋淋的竹篙开始来救济我,
在长江的滩涂
我的佩剑重又交回到我手掌里;
这是邪恶的人
向来想象不到的。
这一下,逃亡显得非常平静:我虽过着乞讨的
极端拘谨的生活,
我相信,眼前这些困难的关隘会消失;
前途进展得很缓慢,不会再有人提起它。
赤条条的石头被镌刻上字
深埋在土层里。
令人苦恼的、充满预谋的眼睛
一直紧盯在我命运中一个最坏的打算上,
如今
甄别和选择成为我必须进行的全部。
昏暗的世界已没有属于我的东西
只有披头散发者的箫声,赤着脚行走在大街上。
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