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6 - 程辉诗集：《有一种声音》

另一种生长

他们像花儿一样，在城市中
飘舞
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是一片片的花瓣
五颜六色的，飘散
在市民手中

或者散落在店铺、街摊

有人说，这些花瓣有的有毒

是传销之花，或者保健之花
他们对待老年人，比亲生儿女都好

其实这些花儿一样的青年
他们都不属于这座城市

在这座城市中，他们没有
一片属于自己的士壤
所以才把城市的老人，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母

甚至比亲生父母还亲，因为这些城市的老人
是他们现在真正的衣食父母

如果说有毒，都是
树子有毒

他们只是长错了地方
但长错了地方，并不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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