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4 - 程辉诗集：《有一种声音》

震惊于一种死亡

看见过杀年猪
将十来头猪拉到一个不大的场坝
一条杀猪条凳
三个剖猪案板
十来头猪在场坝里散乱地闲荡

它们不相信
这是它们的刑场

当抓住一头猪耳朵时
这头猪才拼命地往后犇
发出尖利惨叫
以后每头猪都这样

剩余的猪对躺在案板上开膛破肚
被分解的猪都熟视无睹
它们在地上东拱拱，西嗅嗅

仍在本能地觅食
嗅到同伴的血时
也无任何反应

没有一头猪

想到过逃跑
或许它们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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