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是她生存的依靠 我还看到她黝黑的脸 深陷的两颊和凹陷的眼窝 她的眼皮合上 我依稀听到她喊疼的声音 喊娘的声音 喊女儿的声音 喊儿子的声音 此刻我哽咽难言 木匣子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这时我看到了他 他的两只肩膀扛着两只煤气罐 在小岛的山径上 去了又回 回了又去 额上流淌着豆大的汗珠 破旧且脏兮兮的衣服被汗水浸透 脚上的解放鞋也被磨破 头上的太阳依然炙热 木匣子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这时我看到了母亲的子宫 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是在这里 我从一个细胞 分裂成胚胎 最后形成了后来的我 1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