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东大 那时你不叫东大 你叫四牌楼、鸡鸣寺、长江后街 玄武湖的水很深 我投下一粒石 以为可以见底 石头城的墙很厚 我敲击一块砖 以为可以洞穿 其实都不对 未知的远不止这几桩 一个从未出过远门 而且还跨越城乡的巨大差异 在认知上的惯性 倒向穿草鞋的那一边 正如我的还不算老的父亲 接过录取通知书的大喜过望 平生只见过他摔倒一次 头都没有低一下倏地就站起来 继续走肩挑我的行李 眼巴巴地看着汽笛 把距离越拉越远 我的东大不属于我的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