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马夫诗集:《一地碎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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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喝酒







                   我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喝酒

                   因为我从未见过他喝过酒
                   从来没见过

                   直到他躺在这荒芜的坟场


                   他的锄头总是瓦亮瓦亮

                   一根自卷的纸烟
                   从麦子拔节时点起,一直燃着

                   燃到玉米在秋天垂头
                   那架山一般重的架子车

                   绊带把肩膀
                   印上一道深深的痕沟



                   出工的钟声一遍遍
                   把人催得沉默寡言

                   一家十几口人的碗多沉啊
                   沉得如同一直埋头的黄牛

                   汗水从光膀子上不停地滚落
                   搅拌成一口口饱肚的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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