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8 - 冯歌诗集《大地之相》

真话抵在门牙内关

真话，在离开嘴唇的时候
就张出了尖锐的刺
不能让她扎人，她有连锁效应
把她关起来是容易的

比如关进笼子
这样做的过程不能公开
一副真话在大白天

人间逃逸的样子，还扬起一点黄土

不是这样的，真实的是
真话正紧抵在大多数人的门牙内关
被这吃饭的工具妥协

从牙缝里溢出的一丝一丝热气的
良知不安，他们在东张西望

是不是真话患先天恐惧症
是不是讲真话先要学会自我保护
这种悲凉
是内心恐惧者制造的吗
是的，用这种方式

可以成功地骗取片刻的安宁
至于“掩耳盗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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