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0 - 冯歌诗集《大地之相》

零下十二度

玻璃开花
无数朵花在镜面上
长出来，形状各异
它们比着春天里的样子

拉开与现实的距离

它们像无数只戴着银质

指甲的手
按住哪里，哪里就
从清晨开始了江湖
无数山头耸立

梦幻森林过于美丽
风，是见不着的
只能听见它放出无数只

恶狗
“呜呜”地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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