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邓泽良:《像忽闪的花朵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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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无法理喻





               站在黑夜的高度 我够不着天明
               星星雨花绿迸蹦 因为死亡无法理喻
               我们总想永恒 有什么永恒的事物吗
               我幻想过我的一首诗 被后人永恒地传唱
               就像李白似的轻狂 我也常常在入睡前

               捧读自撰的一本小说 信奉丁玲说的
               一本书主义百世流芳



               我们为什么不想到没有什么是可以永恒呢
               对于永恒的宇宙   即便名著和曾经享有盛名的人
               不过是比我们长了一点点 许多人还生前不自知
               为什么悲剧总能打动人 因为每个人会联想自己死亡
               死难以理解   尽管你杀死过一头猪  一只鸡

               或是一只蚊子  毛毛虫 但那是人家的血
               不知自己的血由那只扼腕  的手放掉



               一些鸟飞来又飞走 永远看不见了
               这就是生命   轻松地省略了死亡的符号
               而死亡像一把伞降临 如你第一次练习跳伞
               无边的空中撒去 没有记忆  或是痛苦
               痛苦只在表情上 死是麻木不仁

               如一块扭曲的石头 可怕   但坚强
               生命在所有草芥上接力 死的恐怖   在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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