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83 - 琉璃姬《低空飞行》

封存我一世桀骜，赎一颗不坠落的老鹰之心
这浩荡雄壮是风云气象，是母后呜咽献出子宫

九

湖泊吹来的风，带着腥味，说不清是水的腥
还是活物的腥，我的先辈们烟消云散，轮到我
来承受滇池冲过来的怒音与穿膛！他嚎叫着属于南
嚎叫着属于血液与诗歌，嚎叫着属于大嗓门庶民

嚎叫着属于中国的亚热带

姑娘们烫卷发型，跟在鸳鸯后面寻求戏弄与玩偶
熟练的男孩们设法破开淡水，制造蛙泳与波浪

“犹如改变了旧习惯的鱼，上了陆地
他们大笑着，干燥的新一代”

像上岸的虾子那样弯曲，像晒干的海菜那样抒情

像圈养在鱼塘里，等待钩子与包谷的浑鱼

十

物价普遍上涨，有的小贩不肯下工，回家
官南路农贸市场，渔贩将一尾活鱼在夕阳下

剁成鲜红，鱼鳞片溅到我脸上，使刀的为
生计卖力，等同路边摊，小女孩要求加一勺
肉帽子，我没有女儿，我看了心里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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