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3 - 琉璃姬《低空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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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座次，怎么敬酒，
怎么讲话，怎么算计
等着嘲笑彼此酒后现出原形，
疣猪，蝰蛇，毛虱子，安康鱼……
你必须躲开乌鸦，躲开疾病，
躲开没有圈子的孤魂野鬼
从一个圈子跪着，躺着，健身，
整形，养小鬼，吃生猪心
努力钻进下一个圈子，钻进
下一条裤子或是裙子
从虎口里，挤掉一颗脱落的虫牙，
由牙齿的钙长成人形
我早已是没有圈子的
野衣裳，夜叉鬼，罗刹鬼，
人间边缘的朋友，老鬼们
时间考证了，我们努力
让自己活成鬼，
不吃人的穷鬼，吝啬鬼！
我不愿一直做鬼，用马尾草编头发，
以弱柳为骨，以莲藕生我肉，
莲心味苦
你们好奇我还有怎样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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