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动车来的折耳根 两天,三天,五天 它们安静地栖在一角 依然活得鲜亮 两千里的路途。它们 在动车上,出阆州 过重庆,抛广州,奔赴中山 和阿英一样,它没有低头的习惯 在这个异乡,我们生出同一种病根 坐过动车的折耳根 从一个笼子搬进另一个笼子 就像从一个田埂走到另一个田埂 从此,它将忘记鸟鸣和溪啼 马达和电流将是它的日常音乐 直到它的耳朵被慢慢消磨和阻塞 从动车上远行的乡亲 竖着耳朵,心里的故乡永不凋谢 2018 年3月23日 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