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7 - 顾偕《诗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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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个单调的传说:偶尔加工,居然又显现茫茫的
色彩。每个人的容颜,在内心唱不好出的歌声里,如此统
一地朝双手触摸的地方,袒露着辛勤、袒露着共振的愉悦;
一遍又一遍的轰响,回荡着生活赋子自己的难得的报酬;
谁也不愿抬头想象一下掠掠而过的满日苍蓝,更不会陷入
沉思地凝视一阵——日夜只在梦中耸立的冷峻而柔和的远
景。远方是条寂寞的旅途,没有尽头。固然美,固然不会
重复沙砾、卵石,平坦的地兴许还铺着一条翠绿的绒毯,
可就是在这与现实交界的不断变化的冷冰冰空间,没有哪
个会奋力向前,往那终年令人遗憾的透明而耀眼的辽阔之
处,迈上一步。魁悟的胸脯、黝黑的脸膛、布满茧的手掌、
如梦初醒的眼睛,根本无法摆脱永远属于自己的秩序!也
不可能接近随时都在出现的从自身分离出的那个——已去
点缀自然的组织部分 !
迷人的一清二楚的感觉,就这样年复一年地保持着整
齐的队形,犹如南飞的大雁,紧贴着为之翩翩激动的心海:
风尘仆仆地来、风尘仆仆地去,娓娓长鸣 ..... 香夏秋冬被
夯歌埋没,被汗珠净化,被原始的力度一点点淡忘。
理想,嵌进了四四方方的预制板。
希望,凝结成圆圆的管子。
现实乃至梦,职此而已。
“虎”们恒态如斯。
“眼镜呐,听讲你又出了诗?这就搞得啦,随便划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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