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歌嘹亮窗前的秋月（组诗）

老歌
 
似乎老歌更适合
老年人唱
那歌声冲出这耳塞牙齿少的嘴唇
特别地顺利
而且神清气爽……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初恋同初恋对唱
军装与军装合唱
同学情、邻里情、战友情
返老还童的老歌“榴莲”一样
 
也许年轻人一听老歌有点怪味
可老年人一唱老歌觉醒更香 
 
 
星光
 
爷爷告诉我：天上一颗星
地上就是一个人
 
我告诉小孙子：天上
一颗星；地上一个人
 
爷爷走后，我成了天上的星
我走了，小孙子成了天上的星
 
只要能够闪光
恒星也好；慧星也罢
那怕是一颗流星也无怨无悔 
 
 
窗前的秋月
 
秋月，亮在窗前
我吓了一跳
它就像我故乡的发小
 
我拉了上窗帘
泪水倒流入额头的皱纹
 
发小和我又在河边掷碴饼
一圈又一圈的笑声
把我渡到了彼岸
我睁开梦，却上了此岸…… 
 
 
收集月色
 
他用酒杯收集月色
一饮而尽地
灌醉乡愁
 
他又用藕节收集月色
再输送给梦乡，让思念
充满不染污泥的她…… 
 
 
夕阳西下
 
我坐在老年的
椅子上，水中夕阳的
倒影——犹如瓷片
 
（风，打破了夕阳的瓷盘吗）
 
我捕捞了不少次
瓷碎片，可总是空手而归
再也无法粘补古碎瓷
我索性坐在时间，欣赏
潮涨潮落、花开花谢…… 
 
 
更远的河流
 
更远的河流，不是
故乡的那条小湖；
更远的河流，也不是
地球那边的大江；
更远的河流，又不是
宇宙中的那条银河；
 
更远的河流，是初恋至今还
怀念着的泪水；
更远的河流，是自己不作为的
血液…… 
 
 
去看看自己吧
 
好久没有理发
也好久没有刮胡须
更有好久没有照镜子
生活中不少人是不愿照镜子的
一一害怕见到自己的“伤疤”
 
其实，去看看自己在树林里打游击
在河水里学蛙泳、在校园里练乒乓球的少年
去看看自己失败、任性、撞了南墙不回头的
青年时代；去看看自己开始反思、
总结坎坷经验的中晚年，有何不妥呢？
 
病愈！用阳光擦掉镜子上的雾气
去看看自己的前世今生，甚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