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银河从天而降(组诗)
——附作家、评论家俊明三篇评论
白云的独白
我不能只成为那轻飘飘的白云
在鸟雀们的礼赞中
陪护着天蓝
地面上,那么多的俗尘四处横飞
我应该背着银河
从天而降
2024年1月27日
老狗
出门时,你带着老狗缓缓的去
你是它的爸爸
在外,老狗精心地看护着你
它是你的爸爸
你在喘气、咳嗽,它细心的听
你躺在草地,它围着你打转
还让呼叫温暖着你
归来,老狗为你带路
走得很慢。它生怕你老眼昏花
有时,还回头看你
到了家,老狗与你谁也不是谁的爸爸
几乎同时看到了门外的那轮
已老了的夕阳
2024年2月3日
白雪
白雪,来得正是时候
有些灵魂像地面的草木被俗尘
污染了。正好
借你纯净的白,擦一擦
白雪,尽管还不是那么的多
你能擦去一些
可让世人
早一点看到心的底色
2024年2月4日
老屋,毁在了时间里
父亲把自己的时间带走
餐桌上,找不到烟薰的晨曦
母亲把自己的时间带走
门前的石坡,没走进思归的夕阳
大哥把自己的时间带走
他画过的画在长梦里,消失殆尽
老屋,毁在了时间里
在外的时光,不敢让我的记忆断流
2024年3月15日
老屋门前的石凳
老屋早把自己化为林木、鸟音
门前的石凳,不像我
把念想往老屋寄
只继续守护老屋的经历
也守护自己的心灵
它不想换换思路,到博物馆
到石碑林、到村前高大的门楼
成为风风光光的见证者
却喜欢在一番番沉思静想过后
聆听那住在枝头里的老屋
在风中,哼着一曲曲
比鸟音还要贴心的峒山歌谣
2024年7月12日
高度,站在张志和的钓杆上
西塞山比张志和高,张志和的词
比西塞山高
我与秋风高过了西塞山顶
可以摸着白云的须发
张志和的词,比我与秋风高
比白云的须发高
由是,我觉得高度并不全在最高处
有时就站在低洼的地方
亦或是
站在张志和的钓杆上
2024年9月18日
阿炳的二胡
阿炳,将一把二胡的命运
拉哭了
没有阿炳的日子,二胡
在不同的场所
把阿炳存放于天宫里的魂灵
也拉哭了
阿炳的二胡,让自己哭
也让他人哭
在哭声暂停的那一刻
与二胡一起痛过的世界
才到了
该笑的时候
2024年9月25日
天梯
重阳,已经插满了天梯
我与你看不到
若是能静那么一会
朝每个高处仰望
会觉得所有的高处,都在
奋力向上
相携人生,我与你的心台
也插满天梯
重阳看不到。然而
喜欢同我与你一起互动的朵朵
夕霞
能看得到
2024年10月11日重阳节
寺湾古戏台
今天的戏迷,是元末明初的
戏迷的后嗣
前人,数不清的悲欢离合
全都走进了
不同戏迷的心灵
寺湾古戏台,面对着一大堆
历代的风雨往事
没流过一滴泪
而内心的真情,似那
去峒山庙湾的山路
已挂在一条
曲曲折折的因果链上
2024年10月14日
老红糖
一勺老红糖
游进一只透明的水杯
勺子,轻轻地
舞动自己
水杯,开始亲近
嫩红的热情
在一旁静观的目光
想潜入杯中
2024年11月28日
(2025年发表于《梁子湖》文学刊物·春季号)
附作家、评论家俊明三篇评论:
隐喻与哲思织就的精神星河
—— 评陈明火组诗《背着银河从天而降》
湖北诗人、文学评论家陈明火组诗《背着银河从天而降》,如同一幅由隐喻的丝线绣成的心灵长卷,在自然意象与生命场景的反复交织中,铺展着对存在本质的深邃哲思。他以轻盈的笔触承载着沉重的命题,让每首短诗都成为透视世界的镜子,折射出世俗与神性、消逝与永恒、个体与万物的光芒。同时,也悄悄地折射出哲思与隐喻织就的精神星河里的一些能够入心入魂的无限光芒。
意象的隐喻迷宫。陈明火先生组诗《背着银河从天而降》中的核心意象,始终在完成着从具象到抽象的飞升。
《白云的独白》里,“轻飘飘的白云”与“背着银河”,构成尖锐的精神对峙——前者,是世俗赞誉中的自甘轻盈;后者,则是主动背负的神圣使命。“银河”,既是宇宙的璀璨符号,更是涤荡“俗尘”的精神光源,诗人借“白云”的觉醒,完成了对“我”之精神姿态的隐喻式宣言。
《老狗》中“互为父子”的奇妙关系,解构了世俗伦理的单向度。当“你是它的爸爸”与“它是你的爸爸”,在日常场景中往复切换,生命间的守护与依赖被剥离出血缘的外壳,暴露出存在本质上的平等与共生。结尾处“已老了的夕阳”如同时间的公证人或者是人与狗的象征性“爸爸”,将这种超越名分的情感定格为生命最本真的联结。
《白雪》的隐喻系统,更为简洁却充满张力。“纯净的白” 作为精神洗涤剂,擦拭着“被俗尘污染的灵魂”,而“心的底色” 的终极指向,暗示着诗人对人性本善的信念。这种擦拭并非彻底的清算,而是“擦去一些”的渐进式救赎,恰如现实中精神净化的艰难与可能。
时光里的哲思。时间作为组诗的隐形主线,在不同篇章中呈现出多维度的哲学面向。
《老屋,毁在了时间里》以家族成员的相继离去,构建起时间的吞噬性图景——“父亲把自己的时间带走”“母亲把自己的时间带走”,个体时间的消逝最终汇聚成老屋的崩塌。但陈明火先生笔锋一转,“不敢让我的记忆断流”的宣言,又赋予时间以对抗性维度,记忆成为抵御时间侵蚀的精神堤坝。
《老屋门前的石凳》则将时间的维度拉长。“石凳”拒绝成为“风风光光的见证者”,选择在静默中“守护老屋的经历”。诗人的坚守暗合着哲学家海德格尔“诗意栖居”的哲思。当“石凳”在“聆听枝头里的老屋哼着峒山歌谣”,过去与现在在时空褶皱中完成了一种超验的对话,时间不再是线性的流逝,而是循环往复的精神在场。
《寺湾古戏台》进一步深化了时间的哲学维度。“元末明初的戏迷后嗣”与“历代的风雨往事”在戏台上交叠,戏剧的悲欢离合成为人性的永恒脚本。戏台“没流过一滴泪” 的冷峻,与 “曲曲折折的因果链”的温情,构成了时间的双重性——它既是无情的旁观者,又是慈悲的见证者。
存在之思的诗性抵达。陈明火先生的组诗,最终指向的是对存在本质的追问。他的追问在《高度,站在张志和的钓杆上》中得到精妙呈现。西塞山、张志和的词、“我与秋风”、白云的须发构成多重高度的辩证关系,他最终领悟“高度并不全在最高处”,这种对世俗成功学的消解,暗合着道家“无用之用”的哲学智慧。张志和钓杆的隐喻,将精神高度锚定在超然物外的生命姿态上,而非外在的世俗标尺。
《阿炳的二胡》则在苦难与救赎的辩证中抵达存在的本真。二胡的哭声既是阿炳个人命运的悲鸣,也是人类共通的苦难咏叹。“哭声暂停的那一刻/世界才到了该笑的时候”,这种从痛感中淬炼出的喜悦,揭示了存在的终极意义——苦难并非生命的终点,而是通向澄明之境的必经之路。
《天梯》以重阳的意象将存在之思引向超越维度。“看不到的天梯”与“心台插满的天梯”,构成现实与精神的二元对立,而夕霞作为“互动的见证者”,让不可见的精神攀登变得可感。诗人对超越性的向往,并非宗教式的皈依,而是对生命向度的诗性确认——即便身处尘世,心灵依然可以向着永恒攀升。
在《老红糖》的温柔笔触中,组诗的哲思获得了生活化的落地。红糖在水中的融化、勺子的舞动、目光的潜入,构成了微观世界的存在仪式。日常场景中涌动的“嫩红的热情”,让抽象的存在之思变得可触可感,印证了哲学家海德格尔“存在即显现”的哲学命题。
艺术手法的匠心独运。诗人陈明火在诗歌艺术的表达上展现出深厚的功力,多种手法的巧妙运用让诗歌的隐喻与哲思更具感染力。
意象的叠加与转换是其显著特点,如《背着银河从天而降》中,“白云”从自然景物一跃成为背负“银河”的精神载体,单一意象在瞬间完成了从具象到抽象的跃升。这种跳跃性,让诗歌的张力陡增。《老屋门前的石凳》里,“林木、鸟音”“峒山歌谣”等意象围绕“石凳”层层叠加,构建出一个立体的记忆空间,让读者在多重意象的交织中感受时间的厚重。
通感手法的运用打破了感官的界限,为诗歌增添了独特的韵味。《老红糖》中,“嫩红的热情”将视觉与触觉、情感相勾连,红糖在水中的溶解不再是单纯的物理现象,而成为一种可感知的情感流动;“目光想潜入杯中”,则将视觉转化为动态的触觉,让旁观者的渴望变得具体可感。这种感官的互通,让日常场景焕发出诗意的光彩,也让抽象的情感有了具象的依托。
留白艺术的运用给读者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寺湾古戏台》中,“没流过一滴泪”的戏台与“曲曲折折的因果链”,形成强烈对比,戏台的沉默背后是无数未言明的悲欢离合,这种留白让历史的厚重感在无声中蔓延。《天梯》里,“看不到的天梯” 与“夕霞能看得到”的设定,将不可见的精神追求寄托于可见的自然景物,未直接言说的心灵攀登,反而更能引发读者对精神高度的思考。
此外,诗歌的语言节奏富有变化,短句与长句的交错使用,让情感的表达张弛有度。《阿炳的二胡》中,“拉哭了”的重复出现,形成一种回环往复的韵律,如同二胡的悲声在耳边萦绕,强化了苦难的感染力;而“在哭声暂停的那一刻/与二胡一起痛过的世界/才到了/该笑的时候”,长短句的搭配让情感从压抑走向释放,节奏的变化暗合着从苦难到救赎的过程。
陈明火先生的这组诗,以隐喻为舟,以哲思为帆,更以精妙的艺术手法为桨,在世俗与神性之间架起了精神的桥梁。当白云背负银河从天而降,当老狗与主人互换身份,当石凳在时光中坚守,诗人最终告诉我们:在充满俗尘的世界里,依然有一条通往精神星河的路径,而诗歌正是照亮这条路径的永恒光源。这些诗歌不仅是思想的结晶,更是艺术的瑰宝,值得我们反复品读,在文字的星河中探寻生命的真谛。
2025年2月16日
一个个自足的审美宇宙
——对组诗中的意象、通感与留白的析解
陈明火先生在组诗《背着银河从天而降》中展现的艺术创造力,集中体现在意象叠加的层次感、通感运用的穿透力与留白艺术的想象力之中。这些手法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相互交织成一张精密的诗性网络,让抽象的哲思在诗性的空间,获得了可触可感的审美形态。
意象叠加。诗人陈明火擅长将不同维度的意象编织成多声部的交响,使单一物象在叠加中生长出丰富的象征意义。
《老屋门前的石凳》堪称意象叠加的典范——“林木、鸟音”是老屋物理形态的消解与转化,“峒山歌谣”则是精神记忆的声学呈现,而“石凳”作为核心意象,承载着“守护老屋的经历”与“自己的心灵”双重使命。三重意象的叠加,形成了从物质到精神的递进:林木是空间的延续,鸟音是时间的流动,歌谣是情感的沉淀,三者围绕石凳构建出立体的记忆坐标系,让读者在物象的交织中触摸到时间的厚度。
《高度,站在张志和的钓杆上》的意象叠加更具哲学魅力。“西塞山”是地理高度的具象,“张志和的词”是文化高度的抽象,“白云的须发”是自然高度的隐喻,而“我与秋风”作为观察者,在这些高度间完成精神攀升。诗人通过意象的层层叠加,打破了“高度”的线性认知——当“钓杆”这一最低矮的意象成为最高精神境界的载体时,意象叠加所产生的认知颠覆,恰恰完成了对世俗价值体系的诗性析解。
通感运用。通感手法的巧妙运用,让诗歌的感知维度从视觉、听觉延伸至更隐秘的心灵领域。
《老红糖》中“嫩红的热情”堪称通感的神来之笔:“嫩红”是视觉捕捉的色彩,“热情”是内心涌动的情感,而两者的勾连暗合着味觉体验——红糖在水中溶解的甜腻感,被转化为可视觉化的情感温度。这种感官的互通并非简单的移植,而是让物质的溶解过程成为情感流动的隐喻,使日常场景升华为生命与世界的温柔对话。
《阿炳的二胡》将听觉通感推向极致。“二胡的命运被拉哭了”,将听觉的悲音转化为视觉的哭泣;“存放于天宫里的魂灵也被拉哭了”,则让无形的灵魂获得了可感知的痛感。更精妙的是“与二胡一起痛过的世界”,将乐器的振动频率转化为世界的情感共鸣,使个体苦难突破了时间界限,成为人类共通的生命体验。通感,在此不仅是一种修辞技巧,更是打通个体与世界的精神通道的一种强有力的手段。
留白艺术。诗人陈明火深谙“言有尽而意无穷”的创作之道,通过刻意的留白为读者预留想象空间。
《寺湾古戏台》中“没流过一滴泪”的展示与“曲曲折折的因果链”的绵长,形成了强烈反差。戏台的沉默,恰是最丰富的叙事——那些未被言说的“历代风雨往事”,那些戏迷后嗣继承的“悲欢离合”,都在留白处陪伴着沉默的历史。诗人的这种“陪伴”不是空无,而是盛满了时间的重量,让戏台成为了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精神节点。
《天梯》的留白更具哲理性。“重阳已经插满了天梯/我与你看不到”,将超验的精神路径隐匿在可见的节日意象之后;而 “夕霞能看得到”的设定,又为不可见的天梯提供了具象的见证者。诗人没有解释天梯的形态,也没有描述攀登的过程,却通过 “心台插满天梯”的暗示,让读者在留白处构建起属于自己的精神海拔。这种“不写之写”,使诗歌突破了文字的局限,获得了无限延伸的审美可能。
意象叠加的层次感、通感运用的穿透力与留白艺术的想象力,共同构成了陈明火诗歌的艺术坐标系。
在这个坐标系中,一首首短诗都是一个个自足的审美宇宙——白云,背负的银河里流动着精神的星光;老狗,眼眸中映照出生命的平等;石凳,沉默里沉淀着时间的密码……正是这些精妙的艺术手法,让组诗在哲思与诗意之间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成为当代诗歌中兼具思想深度与审美价值的优秀之作。
2025年2月22日
多维度艺术手法的诗意绽放
——对组诗对比等不同手法的剖释
除了意象叠加、通感运用和留白艺术,诗人陈明火组诗《背着银河从天而降》在艺术手法上还有诸多值得深入探究的方面。对比映衬的巧妙设置、动静结合的灵活运用以及象征体系的精心构建,共同丰富了诗歌的内涵与表现力,让每一首诗都焕发出独特的艺术光彩。
对比映衬,是组诗中运用极为广泛的艺术手法。陈明火先生通过将不同的事物、情感或状态放在一起对照,从而凸显诗歌的深层意蕴。
《白云的独白》中,“轻飘飘的白云”在“鸟雀们的礼赞中” 的安逸状态,与“背着银河从天而降”去应对“地面上那么多的俗尘四处横飞”的责任担当,形成了鲜明对比。诗人的对比,不仅展现了白云不同的存在姿态,更暗含着诗人对两种人生选择的价值判断——是沉溺于表面的赞誉,还是主动肩负起净化世俗的使命,答案在对比中不言而喻。
《老狗》里,“你是它的爸爸”与“它是你的爸爸”的两种身份的相互转换,形成了有趣的对比。在外出时,老狗精心看护 “你”,此时老狗如同“爸爸”般可靠;而“你”作为老狗的主人,原本是“爸爸”的角色。这种身份的对比,打破了传统的主从关系,凸显出人与动物之间平等、相互依赖的深厚情感,让读者感受到超越世俗名分的纯粹情谊。
动静结合,让诗歌画面更具层次感和生命力,在动态的流转中捕捉静态的瞬间,使诗歌的意境更加生动鲜活。
《老红糖》一诗中,“一勺老红糖游进一只透明的水杯”,是动态的描写,红糖在水中缓缓溶解,仿佛一个生命在舒展;“勺子,轻轻地舞动自己”,则进一步强化了动态感,展现出一种轻柔的韵律。而“在一旁静观的目光”,则是静态的存在,这种静态的观察与红糖、勺子的动态形成对比,动静交织间,将日常的冲调红糖场景描绘得富有诗意,让读者仿佛能亲眼目睹这一温馨的画面。
《天梯》中,“所有的高处,都在奋力向上”,展现出一种动态的攀升之势,高处的事物仿佛拥有了生命般的不断生长;而 “我与你的心台也插满天梯”,则是一种相对静态的呈现,心台上的“天梯”虽说看不见,却蕴含着“我”的坚定信念。动态的高处与静态的心台相互映衬,既体现出自然世界的蓬勃生机,又凸显出人类内心的执着追求,让诗歌的意境在动与静的转换中不断拓展。
象征体系,让诗人将抽象的情感、哲思寄托于具体的物象之中,让这些具象成为承载深层意义的载体。
《白雪》中的“白雪”是纯净的象征,它“借你纯净的白,擦一擦”,那些被俗尘污染的灵魂,白雪的洁白象征着净化、救赎的力量,诗人陈明火通过这一象征,表达了对纯净人性的向往和对世俗尘埃的反思。
《老屋,毁在了时间里》中的“老屋”,是家庭、记忆和时光的象征。父亲、母亲、大哥相继“把自己的时间带走”,最终老屋“毁在了时间里”,老屋的毁灭象征着一个时代的结束和记忆的逐渐消逝。而“不敢让我的记忆断流”,则体现出“我”对这份记忆的珍视,“老屋”这一象征承载着诗人对亲情、对过往岁月的深沉眷恋。
《阿炳的二胡》中,“二胡”成为了苦难与艺术的象征。阿炳将二胡的命运“拉哭了”,二胡的哭声不仅是阿炳个人命运的悲叹,更是无数苦难者的心声。在阿炳逝去后,二胡“在不同的场所/把阿炳存放于天宫里的魂灵/也拉哭了”,二胡的象征意义进一步延伸,成为连接阿炳与后世、苦难与艺术的桥梁,承载着人类对苦难的共鸣和对艺术的敬畏。
多样的艺术手法相互融合、相互补充,使得组诗《背着银河从天而降》在表达情感和哲思时更加细腻、深刻。
对比映衬让诗歌的情感更加强烈,动静结合让诗歌的画面更加生动,象征体系让诗歌的内涵更加丰富。它们的共同作用,就是让诗人陈明火的组诗成为一座充满艺术魅力的宝库,值得读者反复品味和探索。
2025年2月28日
俊明,作家、诗人、评论家、自由撰稿人,在海内外发表小说、诗歌、评论、纪实文学等作品400余首(篇),出版著作六部,居武汉、深圳、广州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