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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鳥, 你在哪里?


作者:晓帆  来源:中国诗歌网  责编:周占林  日期:07-09-27 22:24:03  点击:


     一九九四年七月二十九日,我趁出差之便,特地绕道到天津探望他,并给他送了我们家乡的特级铁观音茶。他如获至宝,抱在怀里,雀跃起来,连声说:「太好了。家乡的茶叶是最好的礼物。」当晚,我请他和师母共进晚餐。有酒盈樽,诗话纵横,可惜没能举杯邀明月,共游闽江,放歌尝荔香。但,他却送我一把《泥土》。我捧在手中,喜出望外,竟一时忘了道谢。这可是他亲笔挥书的,刚劲自如、龙飞凤舞的墨宝呀!
     鲁藜的诗,一般是不押韵的,但这首小诗则押了韵,便于记忆,读来朗朗上口,增强了号召力。文字平实得像老奶奶讲的故事。然而,你是现实生活多棱镜照射出来的晶莹剔透的一束光环,照耀着每个读者的人生道路。鲁迅说:「什么是路?就是从没有路的地方践踏出来的,从只有荆棘的地方开辟出来的。」这里,需要面对「践踏」和「开辟」的压力,要随时被「踩」,被「荆棘」刺伤肌肤和灵魂。
     每个人都年青过。年青容易气盛,容易过高估计自己,过低评价别人,而「孤芳自賞」,不愿「遥岑远目」,不知楼外有楼、山外有山的境界,体会不了登高望远,「一览群山小」的广阔胸怀。作者经历过不同国度,不同社会制度的洗礼,他的心灵是高洁的。他热爱土地,热爱祖国,热爱人民。他的诗是从生活的土壤里培养出来的花朵,散发着沁人肺腑的幽香。他的《泥土》是崇高的,蕴含着纯美的意境,庄严雅洁,达到了一个哲理的高度。就拿「道路」来说吧,他的人生价值和世界观都在《泥土》一诗中铺展出来了,因为他把自己当成「泥土」,经受了风风雨雨,阴晴凉热的熬煎,让众人把他「踩」了四分之三世纪,才「踩」出一条堂堂正正的「道路」来。如今,您走了,但「道路」还在延伸。在鲁迅的时代,「泥土」只有被「践踏」和「开辟」才能成为「路」;在「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作为「泥土」该怎么办呢?假如你要成为路,被「踩」、被「践踏」似乎像老牛拉破车,跟不上时代巨轮的轨迹。不但要「踩」,还得用推土机、筑路机,才能开出一条富起来的道路。
     话分两头。有一次,在深圳开了一次经贸洽谈会。与会者大都是来自四面八方的闯出了「道路」的企业家。各人介绍了所在地区的天时、地利、人和,特别强调了江南的气候和肥沃的土地 (我立即联想到「泥土」)。会上发言热烈。忽然,大会主席「突然袭击」,请我发言。我一时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集合了所有思维的神经,头也忘记抬起来,用慢四步的节奏说:『我到过你们的城市,真是得天独厚。近些年来,成绩斐然。你们的每一个成就,都是一颗颗闪亮的「珍珠」。珠落玉盘,铿锵有声,这是时代的弦音。』    我是一介文士,但愿你们在「珍珠」的照耀下,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永远把自己当成「改革开放」的「泥土」,让众人一起,踩出一条康庄的「道路」。
    一阵掌声过后,我腼腆地说:「这是中国作协理事、北京《诗刊》编委、天津市作协、天津市文联副主席,中国著名的归侨诗人鲁藜先生《泥土》一诗的寄意,我把它转送给大家。」   
   湄公河畔的小青鸟,悄悄地飞走了。请你放心在自己热爱的祖国上空自由翱翔,俯瞰你的《泥土》被众人踩成更加宽广的「道路」。
  道路一定会铺满「珍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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