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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老刀访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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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雨 来源:中国诗歌学会网刊——中国诗歌 责编:周占林 日期:05-07-05 16:33:14 点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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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你对当前既热闹(门派林立)又萧条(没有很突出的好作品)的诗坛现状作何感想?如何看待下半身诗歌?听说北京的一些诗评家和主编们称广东是诗歌大省,从个人感情来说,我是喜欢有这样的说法的,你认为呢?诗歌大省的含义在你来说是怎样的?你对广东的诗坛的看法如何? 老刀:我想这种诗歌泡沫现像会一直持续下去。诗歌我认为是可以有门派的,独木不成林嘛。至于狮子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那只是一种自欺欺人。萧条也是好事,一个时期没有好作品,是正常的。 我对下半身没有什么看法,作为一种文学思潮——我这样说是文学思潮可能有人有意见,不管怎么说,我是这样看的——它是值得我们好好思考的,为什么在世纪之交会出现这种情绪,我们应当多打几个问号。从某种方面说,它是一种进步。 至于说广东是诗歌大省,我以为广东这几年在诸多诗人的共同努力下,新诗比起它的并不太远的过去是前进了一大步,值得高兴。但是我并不认为广东就是全国一个诗歌大省,比起广东其它门类的文学,比如小说,诗歌无疑是强大的。但对于一些诗评家和主编们的夸奖,我以为还是当作人家的客气和鼓励更合适一些。诗歌大省,我认为起码它要有一批有成就的诗人,光有相对的成就还不够,我这里说相对,主要是针对一个地域没有自己的诗学主张,没有形成自己独特诗学门类,引领某一门派的诗歌潮流而言的。广东的诗坛在全国已经露出了它的笑脸,一些选本对广东诗人的诗作也给予了充分关注,我担心的是,如果不好好扶持,它会不会昙花一现?据我不全面的观察,它已经渐露败相,一些优秀诗人已开始离开诗坛,转向别的文学门类。 林雨:这我倒觉得不必担心,一些诗人本来就兼顾着各种体裁的写作,某一段时间转入写小说,并不等于永远不写诗了。当然,如果能有一些扶持的话,是有很大的促进作用的。在一般人的眼中,诗人总是疯疯颠颠的,而我认为诗人应该是继出世又入世的,这就难免有一个心理上的挣扎。你是否也有这样的内心斗争,你是怎样调适你精神层面上的自己和世俗中的自己之间的冲突? 老刀:我认为诗人的世界应该是独特的。对生命的个性体验决定了诗人的特殊性,但我不认为诗人的这种个性一定要通过行为或外表的疯疯颠颠表现出来。特别是那种对生活还谈不上有什么独特的体验和认识,外表上就已经远离正常人。就是这一类人,让人们对诗人产生了偏见。人都会有世俗的一面,甚至这一面还相当强大。但我的内心并不矛盾,我知道诗歌不能给我带来什么,我不靠它回报什么,对它没有期待,自然心态就要平和一些。在世俗方面,我主要说经济,我知道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太感情用事,明白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或不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期待,就这样平平淡淡过吧。两者冲突不太明显。 林雨:你对好诗的定义是什么?诗人们作诗各有侧重,有的是注重词汇的新奇和构筑,有的注重意境,有的是注重整体的振撼力,你更倾向于那方面? 老刀:好诗就是能带给你全新的对生活和生命的体验。我不喜欢说诗人用词如何新鲜,我认为诗人第一要素是感情真挚。至于有些词语让我们耳目一新,我认为那不是诗人会用词,而是诗人在某一瞬间的确是体会到了常人不能体验或体验不到的东西,或者说是达到了常人不能达到的境界。每一个词必须从血肉里生长出来。 林雨:你的笑容非常纯净。记得不久前有位文友见你那两个甜甜的酒窝时,说出的一句话是——老刀很可爱,看起来像个孩子。但从你的诗中总能读出一种隐隐的痛感,这来源于你的内心还是出于对现实的反思? 老刀:我笑的时候总是忘了照镜子,所以不知道我笑的时候是一副什么嘴脸。但愿他说的像个孩子不是笑话我无知。哈哈。好像是艾伦坡说过,诗歌最适合表现痛苦,我的诗中有一些痛的因子,我想这是现实生活在我内心的投影。诗一定是能抚慰心灵的,抚慰心灵的最好方法不是怜悯同情,而是互相说出自己的疼。人和人之间,疼是最亲切的距离最近的。 林雨:前年你开创并出版了诗歌民刊《21世纪》,后来为何中断了?最近在网上高调重设论坛及采稿区是源于什么样的动力?你对网站的定位和前景有何设想? 老刀:这中间的主要原因是钱的问题,我毕竟要生活。现在经济好一点,又蠢蠢欲动了。我对二十一世纪的网站的期待是不一定是最热闹的,但希望一些有品味的读者会从上面读到有品味的诗。欢迎有品味的诗人和读者上21世纪网。让我们成为诗的朋友,让诗成为我们的朋友。 林雨:你的创作激情来自那里?是什么促使你写诗的?有没有过放弃写诗的念头?你作诗是灵感式的还是构思式的? 老刀:我的激情来自我对生命的害怕,我害怕生命的有限,渴望把感悟到的一些东西记下来。有放弃写诗的念头,但是心情不好的时候,有一股我无法抗拒的力量又把我拉回诗旁边。我总是被某些东西触动了才写诗的。我不相信灵感,太玄了。但诗一定是有感而发。 林雨:祝贺你获得了广东第二届新人新作奖。 老刀:不是第二届,是第十四届。 林雨:另外,你认为自己的诗最独到的地方在那?好像你写父亲的诗比较多,昔年获奖作品也是父亲题材的。这是否可以反映出你是一个有恋父情结的人?据说你喝醉酒时把一个诗人朋友叫成爹,是不是有这回事?呵呵(其实这丝毫不损你的朴实和可爱)。 老刀:我认为我的诗最独特的是直接面对生活,将生活中诗意的细节用诗歌唱出来。让生活的细节成为生活的象征和隐喻。我没有恋父情节,我对我的父母的确是有着非常深厚的感情,虽然我在他们身边生活不到16个年头。你说的得奖不是关于父亲是关于母亲的诗。我的母亲非常善良,那怕是如今,每次回到老家,当我要离开家乡的时候,她看到我收拾行旅,就会不思茶饭,暗暗流泪,那种难舍难分的母子之情,一直死死地拽痛着我的心。说我喝酒时叫佛山诗人张况爹,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爹就爹吧,但愿爹能给我娶个媳妇。哈哈。 林雨:你对自己的生活现状满意吗?人们总认为诗人或作家在生活上是低能的(笑),你情况如何?向往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老刀:凑合吧。看来人家没有说错,我的确不怎么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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