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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干:在废墟上矗立的诗歌纪念碑—— 感受“5·12”地震诗潮


作者:王干  来源:《文艺报》  责编:周占林  日期:08-06-06 12:00:16  点击:


狂放/当废墟里抬出/和我儿子年龄相仿的孩子/总有泪水涌出眼眶/我好想找个地方,嚎啕大哭/那些在场的中国人,谁比你们更棒!”
  悲情、激情、豪情,构成了“5·12”地震诗潮的主调,在理论家们看来已经过时的“宏大叙事”重新释放出光辉来,但祖国这么强大的意象并没有排斥柔情:
  今夜,我写下“祖国”这两个字/比往日有着更为复杂的感情/只敢轻轻、轻轻地念出来,生怕/稍微一用劲,就碰着它的伤口/其实它的心,比伤口还要疼。(洪烛《废墟上的祖国》)

  人的光辉:人民和人性自然融和
  早在上世纪80年代初的朦胧诗论争中,关于人民和人性的论争一直没有停止过,这一论争,也被简化为“大我”和“小我”的争论,“大我”论者认为,“小我”必须服从“大我”;而“小我”论者则认为,个体生命才是文学的生命所在。这场论争的结果,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小我派”认为“大我”是假大空,“大我派”认为“小我”是极端的个人主义、自私。争论自然也就不了了之,缝隙也没有弥合。 到本世纪初,诗歌界年轻的一代又爆发了“口语诗派”和“知识分子诗派”的论战,前者以“下半身”为代表人物,后者则以学院派为代表,争论的焦点虽然话题不一,但其实还是围绕“大小”的纠缠。比之上次火药味更浓,也更加狼藉。
  可以说,这些争论某种程度上伤了诗歌的元气,双方都以真理在握的姿态去看待对方,去找对方的破绽,其结果是争论好看,诗却无人看。其实,诗人有大小,题材无大小。小诗人把大题材写俗,大诗人把小事件写大。“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李白写的是个人的失眠,属于精神忧郁症,属于个人的私生活范畴,最多也是乡愁,但却写出了大境界。
  在“5·12”诗潮中,流传极为广泛的《孩子快抓紧妈妈的手》(也有题为《孩子快》),写的是母子或母女被困废墟下面对关于死亡的对话,纯粹用口语写成(如果分类该属于口语派),说的也是最普通的家常话,没有多少大词和圣词,属于“小叙事”的范畴,但境界不小:
  ……
  孩子/你走吧/前面的路/再也没有忧愁/没有读不完的课本/和爸爸的拳头/你要记住/我和爸爸的模样/来生还要一起走// 妈妈/别担忧/天堂的路有些挤/有很多同学朋友/我们说/不哭/哪一个人的妈妈都是我们的妈妈/哪一个孩子都是妈妈的孩子/没有我的日子/你把爱给活的孩子吧
  ……
  妈妈/我会记住你和爸爸的模样/记住我们的约定/来生一起走
  这首不知道作者是谁的诗写的是亲情,是人类古老的情感,是最常见的人性本能,但由于置放在特定的背景下,地震的废墟里,没有阳光的废墟里,黑暗的废墟里,母亲与孩子的对话显出了母爱,也献出了博爱。大爱,“哪一个人的妈妈都是我们的妈妈/哪一个孩子都是妈妈的孩子”,悲鸣的人性情怀,超越了阶级、财富、城乡、国界、种族的限制,也正是人类面对灾难的共同态度。
  在这些诗歌中,描写孩子的篇章占了很多的篇幅,也是最为感人的诗章。俞强的《废墟上的书包》、廖辉军的《孩子,请一路走好》、陈让的《母子》、胡弦的《招魂》等都以一种人类悲悯的情怀悼念那些遇难的孩子,写出了人性中璀璨的光芒。
  尊重人,热爱人,尊重生者,也尊重死者,构成了诗潮的主体结构。朦胧诗潮中,北岛那首《回答》里“在没有英雄的年代里,我只想做一个人”的名句,是对“文革”时期践踏人性、人的尊严的控诉。那个“人”其实是普通的一个人,却被视为大写的人。在今天的地震诗中,充分体现了以人为本的人道主义思想。洪烛《没有一个倒下的人》里写道:地震的现场没有一个倒下的人/我心中装着的死者,都是站着的/他们以生前的模样活在亲人的回忆里。没有一个倒下的人,多么庄严和悲壮!洪烛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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